“你、该不会把我放在府邸的书都翻了一遍吧?”
“书房里全是,不想看都难。”
“……”
戚月开始转移话题:对了!刚那人为什么听到你的名字,就客气了许多?”
“因为、我曾在这里带走过一个人,大概是动静过大,他们便记下了。”
“你说的那人,不会是大黑鸟吧?”
“正是,这里的绝顶高手。”
“这么说,你的武力值在大黑鸟之上?”
微凉的指尖再次点上了她的脑门:“智胜。”
“你可真够奸诈的。”
“彼此彼此。”
“胡说八道,我能和你相提并论吗?本姑娘就一个会点医术的单纯小农女。”
姜予安指了指她的身后。
戚月顺着所指的位置看去,什么也没看见。
“咋了?”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收收吧!”
“文人墨客,骂人都很风雅是吧?”
戚月咋咋呼呼的朝阁楼大门走去,姜予安一把把她拉到身后。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阴阳怪气的言语从屏风后响起,随后走出一位不知雌雄的人。
从外观来看那人和寻常女子无异,甚至可以用妩媚妖娆来形容,只是那脖颈处的喉结有些突兀。
那人看向戚月,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端着一杯茶盏慢慢走来。
脚踝的铃铛一步一响,每响一次就牵动着诱惑的心弦。
戚月想着,大概步步生莲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难怪公子对我两眼空空,原来你喜欢这种……小豆丁。”
被指着鼻子骂,她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奈何在别人的地盘上不太好撒野,只能先忍着。
姜予安不悦地蹙起了眉头,疏离感更加浓郁,衣袖一挥,一把短刀飞出。
夕照往左微微一侧,那刀深深的扎入了背后的木板。
“啧啧啧,还以为铁树开花了呢?没想到你这人还是一点风情都不解。”
夕照将茶盏塞到了戚月手中,拔出墙壁上那把刀,神色也有了变化。
“他要刺杀的人是你……背后的那只小豆丁?我说呢?怎么无一人归来。”
姜予安持剑抵住了夕照的胸膛,阻止他继续靠近:“是谁?”
“予安公子,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无论是谁来,暮色阁绝不会透露买家的任何信息。”
“不如我给你双倍价钱,你派人去把刺杀我的人解决了怎样?”
“什么?”夕照一个前倾差点摔倒。
两股视线同时看向戚月,表情难以描述,大概这辈子都没想到还可以如此操作。
“你们暮色阁不是给出相应的报酬,什么活都接吗?”
“啊、这个……”
“难道你们的规定有这一条不可行?”
姜予安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目前没有这条规矩,可能下次就会有了。”
夕照一时哑然,良久叹了一口气邀两人坐下。
“我欠那人恩情,所以抱歉,接不了这一单。”
“哎!本来是打算送你一个好东西的,既然如此,就算了吧!”
戚月拿出一个圆圆的小瓷瓶和一把铜镜,自顾自的涂上,原本泛白的唇变的又粉又润。
“不过口脂,我这里什么样的没有?”
“嗯,我也没说给你呀!”
戚月端起白玉茶盏轻抿了一口放下,茶盏依旧干干净净,并没粘上任何颜色。
“本来是想量产的,可是材料太过珍贵,才做了两盒就花费不少心思,估计最终也会沦为孤品。”
说完,她便作势要走。
夕照最终还是松了口:“女子,豆蔻年华,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
“新的,千金难求。”戚月后退放下口脂,笑着离开。
“来人!”
“阁主。”
“把订单一旦签署,暮色阁不再接待被买命那方任何有关的单子,给我加上去!”
“是!”
“狐狸身边的自然是狐狸,我**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阁……阁主,没事的话属下告退。”
夕照轻咳了一声,理了理衣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