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色不对,你还没恢复对吗?
是不是我这样不请自来,你不开心了。〃
〃对不起我……〃
我只是很想你,真的很想你,我已经习惯有你在我身边了,可能可能是我太心急了。〃
南凤鸣垂下头,汤汁撒了很多在地上。
她打开包,想找更多的纸巾去擦。
那张南一川的照片就被他无意识地翻了出来。
〃哦,这是我哥的照片,你猜怎么着?
今天我不是拿那包衣服送给我嫂子吗?
这个照片就夹在里头,我猜可能是你拿衣服的时候,照片就在那件衣服里面夹着的。
康复中心的人搜出来了,交还给了我。〃
她在解释,在试图解释她为何取走他口袋里的照片。
贺涛不愿意再听下去,现在解释已经晚了,太晚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找的是哪粒褪黑素。
贺涛低头看表,时间不早了,沈沫还在等着他。
〃凤鸣,我今天……〃
〃啊,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回去。〃
贺涛刚开口,南凤鸣就识趣的加快动作,胡乱擦拭干净,站起身来。
但她没站稳,一把抓牢了贺涛,因为她的脚扭伤了,沈沫这一整天比贺涛更加揪心,她能预料到那粒褪黑素的检测结果。
但她也能预料到贺涛可能遇到的麻烦。
南家兄妹的手段,贺涛是无法对抗的。
晚饭后,她昏昏沉沉地回到自己的病房,抠吐了护士给她的药,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熬到天黑,熬到每个房间都渐渐静下来,熬到走廊的钟发出轻柔舒缓的音乐。提示她,十点半了。
她的心越发悬起来,耳朵竖得高高的,等待那个声音现。
又等了很久,终于外面的大门被人推开,有脚步声朝她的房间走来,但是脚步声不退不止一个人。
沈沫正准备去锁门,门已经开了,两个男护士大步进来,一左一右牢牢钳住了沈沫,把她摁在了床上。
沈沫挣扎,但她如何是这两个男人的对手呢?
他们的手如铁箍一般,他们胸前淡绿色康复中心的员工通行卡一晃一晃的。
紧随着进来的是新文杰。
他托着个金属托盘,放到床头柜上,托盘中有一杯水,一些花花绿绿的药,还有两支针剂,几个小瓶药水,还有印尼以及一叠合同。
〃还没睡呢,在等贺涛是吧?〃
新文杰有条不紊地打开真迹,抽取小瓶里的药水。轻轻一笑,
〃呵,你放心,你等不到他。
你再也等不到了,因为他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