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过后,赵渊日日夜宿在此,即便是谢念白有小日子不方便的那几天,也会来这里和衣而睡。
郑谏言得知后想得却是,如果那女子能早日诞下小少主,也是美事一桩。
宋寂得知后更是哈哈大笑,“君侯就是素了太久,不知女子滋味!如今一朝得趣,沉溺便沉溺了,你说对吧,小美人儿?”
宋寂身边的几名清凉女子娇羞的缩在他怀中。
一旁的张苛简直没眼看,浪荡不堪!
燕侯府里的下人们自然是能感受到这明显的变化,再说君侯夫人雪白的颈项上日日都有新的痕迹,旧痕未散又添新迹。
真是恩爱得很。
未经人事的年轻侍女每每看到君侯夫人时都有些羞涩的不敢抬头。
赵渊喜欢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痕迹,他每每留下痕迹后内心都有一种无法言说出的满足感。
有时他光是亲吻那痕迹就觉宽慰。
谢念白时常与阿翁互通书信,她在信中说自己样样都好,请阿翁放心。
谢不厝信中全是歉意,他言是他无用,要她一女子远嫁他乡来保全谢氏满门。
读到这里,谢念白看向窗外,这事分明怪赵渊。
是他用谢氏满门做威胁来娶她。
除夕那夜的饭桌上,谢念白头一次与赵渊一同用饭。
他平日除了夜晚歇息,很少能见到人影。
“你吃的少,怪不得这么轻。”
赵渊才刚开始吃,就看见谢念白放下了碗筷。
“不比君侯身体康健。”
谢念白幽幽道。
曲娘埋怨的看着赵渊,为什么要提夫人的伤心事。
被曲娘盯的莫名心虚,赵渊只好闷头吃饭。
吃完不久,外头传来了炮仗的声音。起初还稀稀拉拉,后来逐渐连成串,声音连绵不绝。
“可能还会有烟火,你要去看吗?”
赵渊像是想到了什么,提议道。
“荆州的烟火在别处可看不到。”
不就是烟火吗?为什么别处就看不到。
赵渊让曲娘去拿斗篷,他接过为她披上。斗篷有些薄,赵渊想着有机会的话,要为她做一个新的厚实的斗篷。
走到院落里,正好赶上一束冲天的烟火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
耀眼的极光盛放出浩瀚斑斓的图案。
一下未了,那本没有消散的烟火又复炸开新的花样,一次复一次,直到最后化为细碎的星光,飘飘下落。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烟火。
曲娘看见了都不由惊呼。
赵渊余光瞥见谢念白扬起的脸上,神色淡淡,仿佛这样的绚丽景色也不能让她动容。
手指微微蜷曲。
他想让她动容。
过了年关,初春渐近,谢念白和曲娘本快适应了这燕侯府的生活。
岂料一个加急的战报突如其来,将赵渊拉去了济阳城。
大军突发,战事紧急,赵渊让谢念白准备好,再过几日就要前去济阳城。
“你打仗,我为什么要去?”
面对谢念白不解的目光,赵渊这才反应过来。
“因为我父亲行军时,也要带上我娘亲。”
赵家传统一向如此。
谢念白不想去,军旅生活坎坷,她去了不会好过。
郑谏言只道,“夫人放心,夫人不会有性命之忧。”
意思是,只保证你活着。
谢念白见此行避免不了,只好让曲娘去准备自己要的东西。
但愿此行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