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可知她是谁?”
赵渊脑海一瞬刺疼。
好耳熟的声音。
是宋寂。
赵渊睁开眼,只见宋寂拿着手中折扇风骚的不停扇动。
“君侯怎么不说话?”
赵渊只是被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前的宋寂长得实在是格外……年轻。
赵渊怔怔。
这里,好像是邺京,是从前还未被摧毁的邺京。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年轻到自己都有点恍惚。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又回到了从前?
现在是回到了什么时候?
凝眉想了想,赵渊想起来了,这是他初见谢念白的那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句话对赵渊不适用。
因为赵渊和谢念白的初见一点也不美好。
“我、我还没进去吧?”赵渊迟疑的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年轻,可是比起担心这个,赵渊更担心自己已经做了什么事情。
“君侯应当还没进去?”宋寂一打折扇,戏笑道。
赵渊顿时放心下来。
“你走吧。”赵渊想打发走宋寂。
宋寂不乐意,“听说今日有清谈,不少世家女子聚集,我怎么能离开?我可得好好一饱眼福。”
“……”赵渊眉头一跳,防得就是你。
可别添乱了。
“张苛。”赵渊懒得多费口舌,直接吩咐道,“你和宋寂出去转,不要出现在我的视野范围内。”
张苛识趣的拉着宋寂就走了。
赵渊觉得稳了,宋寂这个混子不在,自己应该能有个好的开头。
理了理衣裳,赵渊迈步上楼。
和记忆中一样,他是在走廊遇见的谢念白。秋风萧瑟,她一手抚着胸口,面色苍白,似是喘不上气。
赵渊记得,她当初好像是给了自己一巴掌后才犯得心疾。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在楼下处理了一点宋寂的事情,耽误了时间,所以晚上来了,她就自己犯病?
脑海很乱,但是赵渊还是焦急的上前,下意识抬手为她轻揉心口,“怎么了?没事吧?”
谢念白颤抖着手臂。
啪——!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赵渊垂眼看她,她又冷又艳的眉眼透露着锐利,像是一支破空前行的箭矢,风华尽收。
赵渊光是看着这双眼睛,他的心口就微微发烫。
见谢念白似要倾斜倒地,赵渊干脆横抱起她,把人往怀中靠。
“你这个登徒子!”曲娘后知后觉的骂声传来。
赵渊没空理会她的骂声,他随便找了个空房间,一脚踹开屋门,走进去把谢念白放在小榻上。
“把药给我。”赵渊直接伸手找曲娘要药。
他一手为谢念白揉动心口,一手把药丸放在她唇边。
他见她紧咬牙关,就是不肯松口吃下他喂的药,不由皱眉。
这次人清醒着都不肯吃,还不如上次昏睡着让自己口渡呢。
赵渊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