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列心下开始傲慢,心道果然是心动了。
随即又觉得自己到底比君怀渊懂得多,于是想要出言指点两句。
“千真万确!公子听我……”
君怀渊起身,“冯兄听我一言,这方子不可再吃下去了。”
“我虽不通药理,却看出了这方子是作何作用。”
冯列心下不以为意,“作何作用?”
不就是让人快活的作用吗?
“这是种蛊的药引。”君怀渊眼底似有迷雾,让人看不透,他语气淡淡道,“冯兄觉得……精力旺盛,是因为这本就是为药人种蛊前所饮药方,就是为了激发人体内的精气。”
冯列乍闻顿时坐立难安。这、这怎么可能?!
“可是我喝了之后并无不适。如果不会损伤身体,却又能效果斐然……那岂不是说明可以一直……”
冯列的声音在君怀渊的目光注视下渐渐小了下去。
“激发精气怎么会没有副作用?”君怀渊轻声细语,眼底却是冷淡,“种蛊一事疼痛万分,所以这药引除开激发精气之外,还有麻痹经脉气脉之用。”
冯列豁然起身,他是说为什么比武招亲时他两三下就被打败不说,竟然能被对手震得飞起!直接飞入其他屋子!
纵观那日比武,没有谁比他输得窝囊了!
更别提他后来还被君怀渊两招弹开折断长刀。
冯列眼底略微扭曲,那个老儿!
君怀渊见冯列面上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沉着脸对君怀渊道,“蛊毒自来在南疆才有活动踪迹,君少侠明明身在中原,言辞里却透露出十分熟稔?”
君少侠。
冯列换了个称呼,强调他的身份。
南疆西域和中原武林从来都是的敌对关系。
“少时曾去过南疆。”君怀渊被冯列质问,依旧波澜不惊,他坦荡道,“所以对蛊毒有所了解。”
“少时去南疆?”冯列疑惑。
“为了找一个答案。”君怀渊微微垂下眼,不欲多言。
然而冯列似是想起什么,看着君怀渊欲言又止,到最后一叹气,“公子若是为那件事而去南疆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
君怀渊负手走了两步,走到门口,“当时年少,才疏学浅,还未曾进入南疆腹地就被人发现,后来承蒙恩人相救才得以逃回。”
逃?
这字用得实在狼狈。
“我观此方和南疆为药人种蛊前所用药引颇为相似,还望冯兄慎用。”
话已至此,君怀渊也不打算多留,接下来怎么选都是冯列的事情。
冯列拦下君怀渊,“公子。”
“我还有最后一事不明,还请公子解答。”
停下脚步,君怀渊转身等待冯列开口。
“我身上有何异常引得公子断定我用过药方?”
以至于君怀渊还专程跑这一趟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