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暗产一事有利有弊,其他人可能对暗产求之不得。
可看父亲的意思,他对这暗产其实并不是很执着,毕竟金家自己的产业就足够他们一家人衣食无忧。
他们只是怕失了暗产就是失了上面那位的信任,没了皇商的名头,怕她在夫家不好过,所以哪怕是收养一个孩子他们也要保住金家手中的暗产,为的就是无论何时都能让她有所依靠。
思及此金曦月红了眼眶,她知道自小父亲母亲就对她百般宠爱,他们从没强迫她接触生意上的事,她一直以为金家只是比别的商人富一些。
上一世到死都不知道他们为她谋划了这么多。
“这辈子能做你们的女儿我已经很幸福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这么多年来我都竟然都没察觉到你们的不易,还总是让你们操心。”金曦月有些哽咽道。
金夫人连忙安慰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可是我跟你爹手心里的宝,看你高兴我们就高兴。”
她说着动作轻柔地帮金曦月擦了擦眼角的泪。
金曦月平复心情后勉强整理了思路,越发觉得上一世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她又开口问道,“若兄长不在了,这暗产会落到谁手里?”
金远松想了想说道,“按道理上面会派人接管,就跟金家无关了。”
金曦月闻言心中一沉,这样说来上一世父亲和兄长遭遇不测后,这暗产是被上面那位收了回去,可她竟一无所知,那暗产最后又到了谁的手里她也一无所知。
她心中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上一世父兄遇难跟这暗产脱不了干系。
可她又不知道具体有什么关系,她忽然想到既然顾家在打暗产的主意,可为什么上一世在她接管金家产业之后也从未听他们提起。
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也不知道真正的暗产一事。
他们觊觎的很可能是被当做障眼法的那些产业,否则不可能会不向她打探。
说不定有人已经觊觎上金家掌管的暗产了,可怕的是她现在根本想不出有哪些人。
她忽然想起一个人,忽然抬头问道,“您可认识宁国公?”
金远松闻言道,“认识是认识,但很少打交道,不过听说此次老奸巨猾,城府极深。”
见金曦月神色凝重,他紧张道,“怎么了?你问他作甚?”
“您觉得他会不会知道暗产的事?”金曦月试探道。
金远松闻言沉思片刻后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忽然了然道,“你想说他在打暗产的主意?”
金曦月沉重地点了点头。
金远松却摇头道,“他最多也只敢打我们金家产业的主意,就算他知道我们金家的暗产是什么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这个主意。”
“上面那位的东西他也敢动,除非他不想活了。”
金曦月却皱眉道,“若他想接管我们金家的暗产呢?”
金远松闻言神色一震,沉默半晌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这暗产也不是他想要就能得的,除非上面那位十分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