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让人去找过他,只是听说那名侍女已经离世,那时那个孩子出走后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当时才五岁,这茫茫人海如大海捞针不说,哀家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金曦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默然片刻开口道,“兄长遭此横祸乃是有人故意而为,他们或许本是冲着端王去的,这背后恐怕大有阴谋。”
太后闻言惊愕地看向金曦月,“什么阴谋?”
金曦月迟疑片刻道,“不知太后觉得宁国公此人如何?”
“宁国公?”
太后闻言沉思道,“宁国公出身世家,在先帝在世时便得重用,哀家对他也不甚了解,你为何如此问?难道此事与他有干系?”
太后忽然面露紧张,定定地看向金曦月。
金曦月语气斟酌道,“若我说宁国公有谋逆之心,您信吗?”
“谋逆?怎么可能?”太后狐面露狐疑道。
随即目光如炬地看向金曦月,“你可有证据?”
金曦月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随即拿出一封信双手递向太后,“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在上面了,信不信在您。”
太后狐疑地接过那封信,拆开看后脸色顿时一变。
“这些都是真的?”她惊疑地望向金曦月。
金曦月点头道,“臣妇不敢有半句虚言。”
“只是宁国公背后之人臣妇始终不知其身份,或许您和陛下比臣妇更清楚那人会是谁,幽州之祸也定是他们所为,目的除了乱人心浑水摸鱼还有便是从一开始他们便是冲着端王去的。”
“端王于陛下而言不亚于左膀右臂,前几日宁国公还逼迫臣妇将东西交出去,听他的意思宫中也有不少他们的爪牙,后面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还请您和陛下早做准备。”
太后闻言冷哼道,“看来他们还是不死心,只是没想到宁国公竟也与他勾结。”
“他?看来您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金曦月试探道。
太后闻言收回思绪看向金曦月反问道,“你不是也猜到了吗?”
“只是你冒这么大的险与哀家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金曦月闻言定定地看了太后一眼垂眸道,“他们胁迫臣妇将金家拖入其中,谋逆乃是大罪,曦月定不会与他们为伍,更何况他们现在还害死了兄长,今日斗胆与您说这些也是想请您和陛下将幕后主使揪出绳之以法,为兄长报仇。”
“曦月只求家人安康,其他并无所求。”
太后闻言打量了她一眼随即点头道,“哀家明白了,你们金家卷入其中也算是飞来横祸,哀家会向陛下说明,不会怪罪你们金家,害安儿和钧儿的人也会不得好死,这朝堂内宫也确实该清理清理了。”
“不管怎样,哀家都该谢谢你和金家,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将钧儿当做亲人,他也很信任你们,否则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你手里。”太后看着手中的半枚玉佩说道。
她随即沉声道,“等将朝堂宫内肃清干净后,哀家便让陛下公布当年真相,让钧儿认祖归宗,追封为王爷,与安儿一同葬如皇陵,他们俩兄弟也算有个伴了。”
金曦月闻言没说什么。
太后继续道,“你先别打草惊蛇,容哀家与陛下商议后再行决断。”
“是。”金曦月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