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玊太阳穴疼,被聒噪的彻底没了耐心,“你要是敢再过来,信不信我割了你唧唧,叫你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
周俊吓得立马捂着裤裆。
“小唧唧没了,就不能撒尿,不能撒尿,人就会被憋死的,我不能被瘪死,我还没生孩子呢。”周俊又嘟囔着,“可我没被子,也会被冻死的。”
屋里只有一床喜被,估计是这家人故意安排的。
沈玉玊不是什么菩萨心肠,自己裹着被子,倒回热乎的炕头,“一宿冻不死人。”
周俊想靠近又不敢,最后拿过一旁叠得整齐的军大衣,将自己蜷缩在了军大衣里。
身边躺着个陌生男人,沈玉玊也根本睡不着。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重生到这里。
八六年十一月十一,是原主沈玉玊结婚的日子。
也是她重生的日子。
更是她前世出生的日期。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在么?
沈玉玊扫了一眼缩在角落的男人。
这人到底是装傻,还是也重生了?
带着质疑,身边的人,打起了细微的鼾声。
那个渣男的下场她没亲眼看到。
不过,当初那个被她牵连的小演员周英俊,当年因为子虚乌有的绯闻,一怒之下打了温知良。
结果被温知良以故意伤人罪,告上了法庭,周英俊为此入狱,好像被判了两年。
那时,她正在医院,还是在护士的小声议论中听到的。
再后来,周英俊怎么样,沈玉玊也没打听过。
如果不是今日再见到这张脸,她都快忘了那人的存在。
沈玉玊强撑了一会儿,眼皮困得打架,天快亮的时候,还是睡了过去。
感觉没睡一会儿,又被破锣似的嗓音吵醒了。
“几点了还不起来!”
刘春梅打开门锁,也没个避讳地进了屋,直接掀开被子。
“我说起床做饭了,你没听到?”
沈玉玊有起床气,最讨厌睡觉被打扰,扯过被子,“不吃了,别吵我!”
“别忘了你现在是结了婚的人,不吃,也得起来做饭!”
刘春梅力气贼大,一把就将她从暖和的被窝里扯了出来。
缩在一旁酣睡的周俊,也被吵醒了,迷迷瞪瞪地坐起来。
“大嫂?”
“你也给我起来。”刘春梅看了一眼没出息的小叔子,没好气地命令道,“去把栓在隔壁王婶家的旺财拉过来。”
“哦。”
周俊披着军大衣,乖乖下了炕。
沈玉玊知道自己睡不成了,索性也起了床。
昨晚下了雪,今早还没停,寒风裹着稀碎的雪花,带着刺骨的寒。
周家老大在院子里扫着雪,刚扫过的地方,又落了薄薄一层。
沈玉玊冻得打了个哆嗦,又紧了紧身上的红棉袄。
在院子打量了一圈。
院子不算小。
前面是正房,她住的是间偏房。
偏房的对面是个小菜园子,菜园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地的白雪。
旁边是猪圈,猪圈里养着几只鸡和羊,还有一头哼哼叫的年猪。
再挨着的便是大门,带门楼、雕花的那种老式木门,院墙的墙头比她高点,
墙头上,盖着白雪的石头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