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善兮还能抽出空来点评两句。
钟离第一次见何善兮如此认真，也是第一次见何善兮为他挑衣服，还有些稀奇，干脆站在这里多看了一会儿。
在这里能把一楼的情况尽收眼底，视野不错。
何善兮终于谈拢了妆容，把电话挂断，问身边人：“配饰呢？”
“确定好衣服之后会选用风格相当的配饰。”一位身穿制服的女士，面无表情，谈吐却让人感觉无比干练，“主要会选用的配饰都已准备好，在盒中备着。”
“好。衣服和妆容的差别不能太大，注意总体的风格搭配。妆容发到各位手机上了。”何善兮说道。
“明白。”
整齐划一的应答声，钟离听罢，无奈笑了笑。
总觉得有些明珠弹雀，准备过度了。
身着黑色家居服下楼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他，唤他“少爷”。
钟离一一点头应着。
直到何善兮听到声音，回头看他，钟离才道：“小何哥哥，中午了，先让他们吃饭吧。”
何善兮听到钟离对自己的称呼，一时愣住，半晌没有动静。
什么？什么？“小何哥哥”？
这是何善兮工作以来从未听见过的称呼！
还是那个身着制服的干练女士接话道：“我们都吃过了，少爷。”
“吃的东西可还满意吗？”钟离问道。
女士微微笑道：“很满意，阿姨们亲手做的，是近些日子吃过最好吃的饭。”
钟离点点头，眼睛都弯了弯：“那便好，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女士暗中轻拍了一下何善兮的后背，“少爷，您也去吃饭吧，小何特意等您，要和您一起用餐。”
何善兮在这一巴掌下总算缓过神来，短路的大脑也重新通电。
“是吗？”钟离挑了一下眉毛，“小何哥哥也休息一下，来吃饭吧。”
又是一声这样的称呼，何善兮直接僵住了，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嗯，嗯，走，走吧。”
那位女士撇开视线，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弯了弯嘴角。
钟离垂眸，低眉也笑了笑。
不止他们两个，几乎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这边的人面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少爷真是，一贯是知道怎么拿捏人的。
在何善兮跟着钟离走后，众人之中传来低低的笑声。
并非嘲笑，只不过是觉得他们这位上司和那位少爷都挺可爱的。
在饭桌上，钟离倒是没了调侃，平静地聊着家常。
何善兮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引到昨天的拍摄。
钟离看出了他的意图，也没如他所愿，聊起了昨天认识的天城一彩和董事长。
话语之中都是对两人的赞赏。
何善兮只能干巴巴地回答，像是敷衍。
每次何善兮想把话题引到那个未被提及的人身上，钟离总能不动声色地转移回来。
直到何善兮明牌：“少爷，为何您昨天不等我就走了？是遇到生气的事情吗？”
钟离已经吃完了，他抱臂坐在位置上，神色漠然地看着何善兮，直到何善兮撇开视线，这才勾了勾唇角：“昨日傍晚风景甚美，夕阳余晖映照着天空，云蒸霞蔚，余霞成绮。这般美景就在眼前，一路上的心情怎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