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皇弟有一事不明,想向你请教一下?”
献舞的歌姬全部退去,时泽就忍不住开口道。
“三皇兄,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嘛,你居然有事向大皇兄请教。”
时望泞一听,就忍不住好奇起来。
“皇妹,你这话说的,大皇兄从小就天资聪颖,在我们所有兄弟姐妹之上,我自小都有好多问题想向大皇兄请教,只是大皇兄一直公务繁忙,我都没机会打扰。”
时泽看着那个几乎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小姑娘,笑容可掬的开口着。
“这倒是事实。”
时望泞一脸傲娇的认可着。
时泽依旧陪着笑。
时望泞临桌的二公主时婳,却气的想要打人。
时泽可是她一母同胞的皇兄,但时泽作为她的亲皇兄,却从来没有对她这般笑过。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时间也都会给时望泞。
明明时望泞已经有大皇兄的宠爱了,为什么她自己的亲皇兄,也要那般宠爱时望泞?
“那三皇兄想问大皇兄什么?”
时望泞一脸天真的开口着。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大皇兄,他人在宫中,为何东宫里会燃放烟火?”
时泽说着目光就落在从未正眼瞧过他的时衍身上。
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皇后所生的,不就是仗着皇后娘娘是父皇的青梅竹马,所以父皇就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他了。
他不会真的以为,他天资过人,谁都比不过他。
“大皇兄,你身为太子殿下,应该比我们更清楚,烟火不是鞭炮,是皇家所有,不仅百姓不得随意私放,就连皇族之人,没有父皇的命令,没有特定的场合和时间,都不允许私放烟火。”
见时衍依旧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根本没把他的质问放在眼里,时泽再也不维持好皇弟的名声,直接开口质问着。
“泽儿,你说什么?你说东宫里有人私放烟火?私放烟火可是重罪,殿下身为东宫之主,怎么可能明知故犯,想必一定是那个不听话的宫人,趁着殿下不在东宫,私自燃放的。”
常贵妃一下子就察觉到自己儿子的意图,随即一唱一和道。
“母妃,大皇兄可是出了名的严于律己,对于属下更是教导有方,他宫里的人,怎么敢背着他私放烟火。”
见母亲察觉到自己的意图,时泽更加有信心了。
看着前面那一唱一和的母子,时或只觉得讽刺。
时衍若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人,他何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皇儿,你三皇弟所说,可有半分虚言?”
私放烟火可是重罪,皇后作为生母,当众亲自询问着,言语中却没有半分责备的意思。
“回母后,他所说的没有半分虚言,烟火是儿臣亲自交代她们在东宫放的。”
时衍是半点都不否认。
“大皇兄,没有父皇允许私放烟火可是重罪,你身为太子殿下,居然知法犯法,你这样如何向父皇交代,如何向大晋百姓交代。”
终于抓到时衍的小尾巴,时泽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这怎么不好交代,大皇兄做出更多更好的烟火,不就可以了。”
时望泞更是一脸平静。
“皇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泽没想到,犯了那么大的错,时衍那么淡定也就算了,怎么时望泞一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子片子,也那么淡定。
难不成时望泞那丫头天真到不知道私放烟火是重罪的重罪,到底是什么样的重罪。
还是她天真的以为,时衍是太子殿下,不管犯什么错,都无所谓。
“三皇兄,烟火为何会是皇家独有,不仅百姓不可以私自买卖燃放,就连皇族中人,也不可以私自拥有?”
时望泞当众反问着时泽。
“这我当然知道,烟火升空绚烂,有驱邪避凶之功效,但烟火却极其稀有,所以父皇才把烟火集中在宫里,规定每年除夕子时统一燃放,为大晋和百姓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