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禾回来了,Judy才放心离开,她就住在楼上。
刚进房门,乐乐醒了。
揉着惺忪的眼睛,向郝禾伸出双手,嗲声嗲气地说:“妈咪~抱抱~”
郝禾连忙靠着床头坐下搂着他,“对不起宝贝,妈妈吵醒你了。”
轻拍着他的小胳膊,安抚他。
乐乐闭着眼睛,小嘴巴在动:“妈妈,我想你了……今天在便利店遇到一位帅叔叔,他请我吃棒棒糖……”
声音越来越小,“他可以做我爸爸吗?他……叫……柏……年……”
就这样睡着了。
郝禾完全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当他是在说梦话。
柏年在楼下望着郝禾窗户的灯光关了才回酒店。
鉴于昨天的经验总结,为了避免被郝禾认出来,柏年决定改变一下衣着打扮。
于是让酒店的人帮忙准备。
看到准备的衣服时不禁咋舌,难以想象自己在有生之年会穿上这样的衣服。
在好几套不堪入目、花里胡哨的衣服里,柏年闭着眼睛咬咬牙选了一条破洞牛仔裤和一件画有涂鸦的宽松黑色t恤。
在镜子前照了照,用手挡了挡狭长的凤眼,不忍直视。
最后还戴上一副墨镜和一顶黑色的渔人帽。
一脸嫌弃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样的他恐怕化成灰都没人认出来了吧?
抚了抚因扮丑而蒙受委屈的心灵,才狠下心离开酒店。
刚驱车来到郝禾的楼下,就看到Judy抱着乐乐上了郝禾的车。
柏年不禁纳闷,乐乐也住在这?
心想应该是郝禾在帮助Judy两母子,瞬间觉得郝禾还是以前的郝禾,还是那样的善良和乐于助人。
郝禾将Judy和乐乐送到一家托儿机构后驱车前往画廊。
不料中途车子抛锚了。
这段路刚好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
柏年跟着在后面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停车,硬着头皮想开过去的时候被郝禾强行拦住了。
柏年墨镜下的凤眸眯了眯,这女人不懂得危险吗?居然敢拦陌生男子的车。
忐忑不安地拉了拉头上的渔人帽,扶了扶墨镜,降下车窗,不敢正视郝禾,变着嗓音用英文问:“what'swrong?”(有什么事吗?)
郝禾直觉觉得这个人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Er,sorrytobotheryou,sir.ycarisbroken.yougivearide?”(呃,先生,抱歉打扰你,我的车坏了,你可以载我一程吗?)
英文说得还挺溜,柏年想拒绝,但又不忍心,只能说:“Allright.”(好的。)
“thankyou!”郝禾开心地道谢,刚想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柏年头皮一紧,万一坐副驾驶座被她认出来怎么办,连忙摆手说:“No,sittheback.”(不是,坐后面去。)
郝禾迟疑了一下,脑海里想起曾经某人常以自己不是司机为借口,要求自己坐副驾驶座,慢慢地自己习以为常了,到现在都改不了这个习惯。
\"oK!\"郝禾坐到了后座,礼貌地说:“I'agogtooxiangallery.Ifit'snotontheway,youletoffhalfway.”(我要去墨轩画廊,如果不顺路,你可以半路放下我。)
柏年点了点头。
“thankyouveryuch.”郝禾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响了起来,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