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禾,她毕竟是你的妹妹,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郝安安有鱼尾纹的双眼明显红了。
郝禾轻笑一声,“妹妹?”
她口中的这个妹妹,郝禾与她素未谋面,何谈感情?
如果硬要提及感情,估计更多的是怨恨吧。
在郝禾看来,这个妹妹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母爱。
“是,她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郝安安真情演绎着。
“我没有妹妹!从小我的家人只有外公、外婆还有舅舅。”郝禾红了眼眶。
郝安安摇了摇头道:“禾禾,我知道你在心里对我有恨,恨我没有尽到妈妈的义务,但是我当时太过年轻了,不懂事,不懂得如何去做一个好妈妈。”
说着握住郝禾的手,“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这是一个轻描淡写的一个“怪”字就能揭过去的吗?
郝禾将手抽了回来,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对不起,这事我帮不了你。”
郝安安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禾禾,就当我求你了,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你起来!”哪有妈妈跪女儿的,郝禾怎么也拉不起她。
“你不同意我是不会起来的。”郝安安不达目的不罢休。
郝禾松开手,“那随便你。”
郝安安见跪地也不好使了,便放声哭了起来,“禾禾,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人要饮水思源,没有我就没有你,你给我钱,就当是报答我当年把你生下的恩情。如何?”
郝禾哼笑一声,还是第一次听说做妈妈向自己的孩子索要生育之恩。
听起来只觉得无比的讽刺,更可笑的是,她却无法驳斥,无力地坐回到椅子上,艰难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给我你的账号。”
“诶!”郝安安听了立马应下,站了起来,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早已打印好的账号资料递给郝禾。
然后朝郝禾点了点头,“谢谢你!”
转身离开里还不忘回头提醒道:“要快点给我转钱哦。”
郝禾盯着放在桌面上的那张账号资料,心如刀绞,怎样的一个妈妈会用钱来衡量生育子女的恩情?
当柏年来到工作室的时候,刚好看到郝安安从工作室离开的背影,便问:“禾禾,刚刚离开的那个人是谁?”
郝禾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掩起神伤,不动声色地将桌面上的账号资料偷偷地放进包里,声音听不出情绪地说:“哦,是一个路过的人,问路的。”
柏年听了不作多想,问道:“可以走了吗?”
“嗯,”郝禾站了起来,拎起手提袋,“走吧。”
柏年很自然地拉着郝禾的手,两人肩并肩地走向停车场。
“你今天不用去投喂你妹吗?”
柏年唇角勾了勾,“怎么,你不会连我妹的醋也要吃吧?”
郝禾挑了挑眉说:“人啊,千万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柏年侧肩碰了碰郝禾单薄的肩膀,声音磁性且撩人,“难道我在你的心目中不是最重要的吗?”
郝禾斜了他一眼,无语道:“乐乐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