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四口人在“食不言,寝不语”的家训下安静地吃完了早餐。
饭后,一群佣人往返书阁和二小姐的闺房,每人怀中抱着两三本大砖头的古籍。
祝若兰和谢辞珩刚巧上了二楼,见状相视一眼走进屋门大敞的房间。
“还以为你这次回来,不再以书本为食,没想到受伤了也不怎么消停。”
祝若兰的语气带着些嗔怪和宠溺。
儿女喜欢读书是好事,但谢康和祝若兰还真是怕了谢知笙对读书学习的狂热痴迷,没去留学前,谢知笙就没少因废寝忘食糟蹋自己身体。
“母亲快来,知笙有话讲与您听~”
祝若兰:“慢点。”
夏笙在亲人面前会很自然地撒撒娇,她支撑着另一只脚起身,拉过祝若兰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看见身后的谢辞珩,她偷偷眨了眨眼,笑着道:“哥哥也坐吧。”
不管是谢知笙还是夏笙都不常叫谢辞珩“哥哥”,那软糯呢喃的尾音像是黏在了谢辞珩的心里,时不时勾的他脸热难耐。
谢辞珩应声在侧边的单人沙发坐下,管家张妈给三人添了茶就带着其他人出去了。
“说吧,是不是跟你刚刚搬这些书有关?”
祝若兰的观察力一绝,不然当年怎么一眼看出谢康的本性,在谢康丧妻后还能嫁给他呢。
“母亲大人真聪明!”夏笙拿过谢知笙在伦利敦的部分手稿,展示给沙发上的两人看。
“母亲和哥哥觉得我的这几篇文章怎么样?”
祝若兰拿起上面一叠纸张,眸中水色晃动,一口气看完后,惊喜地对夏笙说道:“字迹精致有力,是我最喜欢的瘦金体。”
顿了顿,又道:“内容虽是在描写人之常情,但格局甚大,易引人深思。笙笙,你莫不是想……”
“母亲,伦利敦大学的c国教授给我写了大华报社的推荐信,等远航号到岸,我便要出发了。”
一旁的谢辞珩猛地抬起头,视线从手中的纸张上离开,看向神色认真、语气郑重的夏笙。
屋内的气氛有些凝重,房门突然被敲响,穿着家居长衫的英俊谢老爷推开门,看清屋内的三人后、一脸懵地站在门口:“怎么都聚在知知这里了?难怪偌大个庄园都不见你们人影。”
“父亲也过来坐吧,我们正在说事。”
谢康见祝若兰没了嫌弃他的眼神,一改往日的不正经,在自家夫人身边挤着坐下:“什么事?”
“让笙笙跟你说。”祝若兰眉间附上一层担忧。
夏笙:“父亲,我要去大华报社工作了。”
若刚才的话是预防针,那么这句无疑是通知了。
他们对报社的工作没有意见,只是,大华报社在南方的水云区,袁炆和谢辞珩是势均力敌的对手,祝若兰他们担心的是夏笙的安全问题。
而且,刚从国外回来,难道又要离开吗?
谢辞珩双手微微颤抖,不由自主的加重手中的力气,忽然想起那是夏笙写的文章,又赶紧松开,抚平纸张的褶皱。
夏笙将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水云区虽在南方,但和觉风区离得近,我每月都可以回家看望你们,况且,我打算两三年后就回来。”
“父亲,母亲,哥哥,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