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打破无言的气氛:“小侯爷如何了?”
左丘荔珍:“医师说很快就会醒,这几日需要静养。”
太子:“看来无法送你出城了。”
左丘荔珍闻言,语气激动道:“怎么回事?你要去哪儿?去多久?”
南笙:“去七岭城,放心,很快便回来。”
左丘荔珍的身子完全侧向南笙:“七岭城?那可是北疆!好端端的为何要去那儿?”
她猛地看向太子:“是你派她去的?”
左丘荔珍面露怒色,精致的头饰晃来晃去。
她竟连对太子的尊称都气忘了。
左丘琅呆滞在一旁,被妹妹这气势惊到了。
南笙握住左丘荔珍放在桌边的手,对太子说话,语气里全是熟稔:“殿下莫要生气,珍珍只是一时情急,并非有意顶撞殿下。”
太子看了眼左丘荔珍,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丫头日日与他抢南笙,烦死了。
他胡乱地挥挥手,意思是不介意。
被三人忽略的左丘琅,终于出声道:“你们三个私下里如此相熟?”
左丘荔珍欲言又止,不敢看他。
太子一眼瞧出了左丘荔珍的心思,他眼眸微转,和南笙相视一眼。
“是,荔珍性子可爱直爽,我与她相见恨晚,私下里都是姐妹相称。”
左丘荔珍闻言,眸光晃动,应了声:“姐姐。”
南笙浅笑着点了点头。
和她解释:“我此番表面是被贬去北疆,实际是探查北疆情况,圣上也知道此事,所以不必担心。你刚才说小侯爷很快会醒,但我估计无法与他道别,所以还得请珍珍帮我将家中备的一些东西交给小侯爷,太子与你兄长都不方便,只有你可以。”
南笙话中有话,左丘荔珍明白了,姐姐也留了东西给自己。
“好,我听姐姐的,去家里取。”
“那姐姐什么时候走?”
“圣旨已下,明日一早便出发。”
此话一出,左丘荔珍嘴一抿,眼眶瞬间蓄了泪水。
她扑进南笙怀里,紧紧抱着南笙的腰,肩膀微微颤抖。
南笙摸摸左丘荔珍的脑袋,温声细语地哄着,神色温柔得不像话:“好啦,不哭,不出一年我定能回来,七岭城虽在北疆,但属北疆富饶之地,我可时常写信给你,嗯?”
左丘荔珍抽抽噎噎地点头,埋在南笙怀里,久久不起来。
“殿下和祥之可否回避一下,我陪荔珍整理下仪容,很快就好。”
太子与左丘琅点头转身离去,停在池边观鱼。
池中有十条正红色锦鲤,尾巴飘逸,瞧着漂亮。
“殿下,我已是您营中幕僚,南大人与我妹妹是何关系,可以说了吧?”
太子摇摇头,表情略显沉重:“我做不了她们的主,更做不了南笙的主。因我对她有恩,她便一直替我做事,任凭我说什么,她都为我考虑,只记得还恩情。”
“在下斗胆猜测,殿下喜欢南大人?”
“连你都看出来了,可她对我……”太子摇了摇头,没有说完后半句。
“我之前瞧着,她对你弟弟很是关注,还以为她对小侯爷是男女之情,今日才知是愧疚。”
说起左丘珩,太子神情放松下来:“你还未回京城时,阿珩是我最好的玩伴,若不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他早已成为我的伴读,等日后恢复神智,恐怕他会后悔当年在华香寺救我一命。”
“殿下今日也说了,世间无如果,云泽从未变过,他幼年便知护着殿下,如今又怎会对殿下心生怨怼。”
太子彻悟:“你说的对,我这般想他,岂不是看不起他,等阿珩记起我们,我还要与他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