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念皱眉摇了摇头,转身举步往前走。
植念走远之后,柴房边的花铺间溢出笑声。
“嘻嘻,就说这里头准是藏了什么神秘内幕。”
司如月拨了拨盖在头上当掩护的一堆花草,笑的灿烂至极。“越是不告诉本郡主,本郡主就越查得起劲儿呢!”
司如月一脚跃出花圃,得意的按了按自己头上的假发,脸上的皮膜跟大胡子,最后再轻捏一下喉结,准备上场。
“丫头!丫头!”
司如月敲着门详装,潘云龙粗哑的吼声。“本当家在叫你,你听见了,快来应个门啊!”
门一开,露出植老二灰白的头颅,他那原本还嫌疑虑的神情立马变成了笑意。
“哦,原来是大当家的呀!来找丫头拿画稿是吧?”
植老二天性散漫,无论清醒或酒醉时都是一副迷蒙状,“哎哟,哪敢劳驾您亲自过来,我的闺女前脚才刚刚跨出去,正朝二当家厅里送画稿呢!”
“唔,已经送过去啦!”
司如月眨眨眼睛,目光朝房中迅速浏览一番。
桌上几乎什么她预想到的物品都有,各式长短粗细的画笔,鲜艳夺目的色料,薄厚各异的画纸,甚至还有几本快被人翻烂翻破的春宫画册。
原来如此,这间柴房外观虽然看似破旧,但房内每一样器具都跟作画有关,假如她猜的没错,这地方根本就是盘龙会私设的画坊。
眼前这位老伯自称是植念的爹,方才又明讲了,植念是替她送画稿去给二当家的,换句话说,他不就是那位藏身于盘龙会背后的高手。
也就是……就是她迷恋到神魂颠倒的寒玉大师啊!
一想到是大师在面前与自己对话,司如月莫名其妙的羞窘了起来,她红着脸低下头,忘了该再说什么才好。
“那……”
“这张又是什么?”
司如月眸光一转,瞥到某幅引起她注意的画,如果那残破的模样还能算是画的话。
因为那画像上面画的是自己女扮男装的模样。
“咦?还有哪张?”
植老二弄了,一会儿顺着司如月的视线瞄过去才恍然大悟。
“这张哈哈哈哈哈……这张是咱闺女儿拿来泄恨用的靶子吧!”
“泄恨?”
司如月面露狐疑,她不记得自己啥时候招惹过植念了。
“可不是,这画像上的人老是神神叨叨的,说要见寒玉大师。可不就把她惹恼了吗。”
“啊?有这么气?”司如月失声嚷道。
“感情那就是个坏胚子,咱丫头身体好,性子柔顺,依我看,这家伙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植老二边说边吵,真的画上的人像丢一颗石子。
司如月板起脸,望着画纸上被砸的自己,从没有一刻如此懊悔过自己。
关键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得罪的植念。
更糟的是,她得罪的还是寒玉大师的宝贝闺女。这下完蛋了,她就算是跳的黄河也洗不清大师对她的坏印象了呀。
植老二没认出这是司如月假扮的大当家。
植念回来之后便问老爹,老爹说没有画像上的人来过。
她反而疑惑了,这不是姐姐的性子呀?
而且那画是她故意挂上去的,可惜了,没让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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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