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双喜跑了进来,“你们怎么那么快。”
萧聿瞬间收敛了所有情绪,“她在里面沐浴。”
双喜飞快越过屏风扑在浴桶边缘,气喘吁吁,“小姐你没事吧。”
“你下次能不能稍微跑快一点点。”
“我又不是春怜。”双喜看她脖子处:“小姐,你的脖子都被宸王亲肿了?是我太窝囊,你打我,打死我吧。”
“好了好了,三哥和二堂哥还算及时赶到,不打你。”萧宜宁摸了摸脖子,嘶的一声,这人下手也太狠了,我脖子怎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本来不肿的,被他擦肿了。
“宸王小儿,竟把我孙女脖子——”这是怎么啃的才啃成这样。
老太君气得快心疾发作,“退婚。必须退婚!”
大夫人也带着府医来了,确认她没其他伤害,才松了口气。
这会萧起和萧聿已经带着宸王去了荣国公那,等着老太君这边回话。
看大夫人一言不发,老夫人不悦道:“你做娘的,一点也不担心不生气?”
谢氏:“母亲息怒,儿媳自然生气,也赞成退婚,只是……”
萧宜宁想着萧聿隔靴搔痒那句话,即便如此,她也要把靴搔破,“娘,你要帮女儿一把,宸王这般品性,绝不可托付终身。”
谢氏叹息,“那为娘便勉力一试吧。”
老太君和大夫人去到荣国公那里时,萧起和萧聿刚把见到的说了一遍,荣国公自然是生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眼神沉的可怕。
等到大夫人与他进屋里又说了一遍,他更是恨不得抄家伙。
当然荣国公不能真的打他,“殿下还有什么可说的。”
“公爷。”赫连挚抬起头来,面有懊丧之色,“容我单独和公爷聊几句。”
而直到赫连挚走了有一个多时辰,荣国公才让人告诉老太君和大夫人,退婚之事容他再想想。
就是说,国公爷还在犹豫。
萧宜宁听闻这消息后,飞快往脸上扑了点白粉,再往床上一躺,被子一盖,“双喜,就说我受了惊吓,发高烧了,务必让府里的人都知道,但除了祖母,大夫人和我大哥,谁来探视你也不准。”
双喜:“好的,小姐。”
很快,全府上下知道七姑娘赏梅时不知因何受了惊吓,病得很重,都已经烧了一天一夜了。
府医也觉得颇为棘手。
萧宴还在军营,不知此事,老夫人和大夫人轮流去看,都说宁姐儿这次不知能否安然踏过,府里一时议论纷纷,是不是冲撞了什么?
老夫人于是去问了青云观长丰道长,道长说恐怕是姻缘不利,需要找一个八字更加相合之人,才能度过此劫。
荣国公听了后在房里踱来踱去了一整夜,似有松口迹象。
碧瑶苑外,兄弟姐妹聚集在一起,想探病,双喜拦住他们:“小姐已经昏迷,谁也见不了。”让大伙回去。
宸王来过一次,也被拒之门外,而他回去的路上,马车不知为何散了架,差点车毁人亡。
大家都说,怕是这姻缘真的不利。
此时,青兰苑里。
福儿鬼鬼祟祟的把锯子和锥子藏起来的时候,六姨娘就来了,“聿儿呢。”
福儿吓了一跳,用身子挡住那些作案工具,“公子啊,好像去春来了医馆请教金大夫医理上的事。”
“哦,这都天黑了还没回来?他回来告诉我一声,我给他炖了点参汤。”
“是,夫人。”福儿应道。
心想,公子的所作所为,他也有点看不懂了。
夜色正浓时,萧聿回了府,经过碧瑶苑时停下了脚步,往里面看了一眼,继续走。
可是又折了回来。
他眼中的颜色比夜色还浓,瞧了瞧前院那些粗使丫鬟一眼,寻了个空隙,从屋子后方的窗户闪了进去。
萧宜宁为了看起来虚弱,真的忍痛不吃不喝一天,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魇住了。
春怜还没回来,双喜正在前院吩咐其他丫鬟守着,没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