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啊。
原来,他也知道那梦里的事。自己其实有些怀疑的,只是没想到,他竟会调转枪头对付他老子,而没有去深究。
“陛下藏起来的那个嬷嬷,就是一直伺候我母亲身边的那位,还在谢督主家里,我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庆显帝又是一震,看向谢清莲:“你,原来是你出卖朕。”
谢清莲恭敬道:“臣有罪,是臣辜负了陛下。”
这话却没有多少真心实意,若不是这陛下,上一次谢氏也不必和他同归于尽,最后死在他怀里。
这一次,若不做些改变,按照这陛下卸磨杀驴的性子,恐怕还是这样的结局。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赫连聿道:“若不是华阳逼迫,王氏为了保住我的命,也不必把我送出宫,让我流落在外,你说你得起我,可是在外的日子,你又知我过得如何。”
庆显帝一噎,喉咙里发出咯的一声。
“其实华阳做的事,又岂止是对我母亲。池芜的画像是谁给陛下的,陛下不清楚吗?”
庆显帝老脸一僵,“朕,朕不知你说什么。”
却是看也不敢看萧宴一眼。
萧宴笑了笑,眼中却尽是悲伤,“陛下记性真不好,三年前你把池芜召进宫来做了什么?”
庆显帝看他的眼神,竟有了一丝恐惧,“朕也不想,当时朕中了药。”
“那后来,你知道那幅画是谁画的,为何不惩治凶手,还依然让她逍遥在宫中,百般宠爱。”
萧宴很是心寒,“那药也是她下的吧,为何不杀了她。”
“朕,朕不能杀,因为——”庆显帝几乎呼吸不上来,“因为她那时有了朕的骨肉。”
众人一惊。
“朕不能杀自己的骨肉,后来她又落了胎,一直未孕,朕十分内疚,就一直留她在宫里。”
萧宴冷笑,“所以池芜就该死,她就该好好活着!”
在门外的萧宜宁死死的捂着嘴巴。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她来了有一会,从赫连聿刚说到王氏的时候就到了,这个华阳,竟然害了王氏,也害了池芜。好一朵心机大白莲,恶毒,太恶毒了。
还有赫连聿,他是那样被送出宫的,在外面的日子一定受了很多苦,后来六姨娘攀上荣国公,被接回府里时也受尽白眼。
想到这里,她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捏着。
一旁的双喜也听得心惊胆战,双拳紧握。
这还没完,又听到赫连聿道,“她还在萧宜宁的布料上下药,配合洛青窈,想让宜宁落下刺杀皇子的罪名。
会试前夜,那幅海棠图,也是她画的,借陛下之手,名为请我品评,实则是利用洛妃害我留在宫里,想让我出丑,让我赶不上会试,成为皇家笑柄。
见洛妃不成事后,又派人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