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
萧宜宁转身和他四目相对,双眸一亮。
他穿得比他年龄要成熟稳重的袍子,居然没有违和感,一时她差点没分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而看到她的刹那,赫连聿眼中也闪过惊艳,要不是有宾客在场,他就把她搂过来了。
“祖母,公爷,母亲。”年轻俊美的曦王殿
这……众人都有些惊呆,这称呼总觉得怪怪的。
更奇怪的是,大太监刘瑛也跟着他来了。
“刘公公这是?”荣国公浓眉一挑。
刘瑛笑呵呵道,“咱家是来传旨的,荣国府接旨。”
接旨?下一瞬,众人跪了一地。
萧宜宁瞄了赫连聿一眼,好像心有灵犀似的,他也看过来,只一个眼神,她就知道那圣旨是什么了。
但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只听到刘瑛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萧氏之女,秉性端淑,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贤静之仪,特赐为曦王妃,着钦天监择吉日成婚,钦此。”
众人又是一惊,陛下要将萧宜宁赐婚给曦王殿下!
宸王难以置信,赫连聿和萧宜宁?
“两个人之前不是相互讨厌吗?”这怎么可能。
只怪他们掩饰得太好,除了荣国公,谢氏和老夫人,或许还有郭氏,其他人都没看出端倪,这会都是目瞪口呆。
萧宜宁心里得意,脸颊两边都笑出小梨涡,宸王看过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顾不得宾客在场,“宜宁,这不是真的。”
上来就要抓她的手,但是赫连聿更快一步挡在前面。
宸王瞪着曦王,“你以为有圣旨就可以强娶她吗?她喜欢的是——”
“自然是我。”赫连聿道。
他双眸沉静镇定,照映出来的是宸王的狼狈。
那一瞬间,宸王只觉得心头被挖掉了一大块,空荡荡的。之前他一直没太将萧宜宁放在心上,有时还对她不耐烦,对她好也是因为萧家。
是什么时候开始,其实她已经走进他的心里,可他却在失去她的一刻才发现。
宸王脸色苍白,连连后退了几步。
未免搞得太难看,荣国公以宸王身子不舒服为由,让萧起送他回王府歇息了。
不知萧起做了什么,听说宸王好几日没去上朝。
因为老夫人舍不得孙女,萧家长辈商量后,婚期定在后年春,也就是赫连聿过了十八岁生辰后,那时萧宜宁十六岁。
赫连聿顾念着老夫人,只好同意。夜里,他偷偷的过来,搂着她亲吻,“真想立即把你娶回家。”
萧宜宁被他亲的全身发软,双手虚虚搭着他的肩膀,他长得很快,高她一个头了,“不过是一年多,很快就过去了。”
他低头又含住她的唇,亲得情动时,他离远了点。
萧宜宁脸上微红,他已经十七,身子比一天比一天结实,她抱着他的腰,感觉到那绷紧的肌肉和蓬勃的力量。
前面几个月他还能忍住,但后来亲着亲着,他就突然跑掉了。
萧宜宁在后面笑死。
听福儿说有一次他回去后洗冷水澡染了风寒。萧宜宁又有点心疼了,等他风寒好了,再来看她,萧宜宁主动亲他。
每次她主动,赫连聿总是格外热烈的回应,忽然,他感觉到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带上,他身子一僵,唇暂时离开,“你——”
萧宜宁脸上像火烧,摸索半天终于找到他衣袍的扣子,柔软的小手伸进他的腰间,“我帮你。”
赫连聿呼吸都快停止了,身子像绷紧的弦,耳根红到脖子,喉结滚动得厉害,“可以吗?”
萧宜宁只点了点头根本不敢看他的眼,下一瞬,他已经又亲了下来,亲得有点急。
这人!倒是不客气啊。
窗外下起了雪,洋洋洒洒的大半夜。
屋里两个人相拥着躺在被窝里,刚刚分开,又亲在一起。“不了。”萧宜宁不得不推他,发现手酸得根本抬不起来,对面的人笑看着她,“明日给你炖猪蹄补补。”
他们没到最后一步,但该探索的都探索了一遍。
赫连聿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眸色很深又明亮,在她湿漉漉的眼睛上亲了一口,更紧的搂着她,“最后一次。”
说着他低下头又攫住她的唇,舌尖传递过来的是他的占有欲。
这段日子,两个过得甜蜜又充实,曦王到了户部历练,得到陛下和不少大臣的赏识,萧宜宁和母亲学习执掌中馈,还提前开了钱庄。
也不知是人为,还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谢氏去江南说服谢老爷子和几个兄弟一起开钱庄的时候,水路上遇到水贼,恰好内廷司的人去江宁办差,谢氏为谢清莲所救。
期间不知发生了什么……
谢氏从江宁回来后,又逢荣国公准备纳七姨娘进门,她觉得没有意思,跟荣国公提出和离。
荣国公第一次慌了神,七姨娘也不纳了,天天哄媳妇。
虽然是自己父亲,但萧宜宁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该,非得等到失去才知道珍贵。恐怕这次她爹也是在劫难逃。
对此,萧宜宁的态度还是一样,让他们自己解决。
过了正月十五,二十日,是她和曦王的大婚之日。
一样的十里红妆,鞭炮,锣鼓声喧天,京城百姓夹道围观,穿着红色喜服的曦王殿下,带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往荣国府去。
萧宜宁被二堂哥背上花轿,因为听说背了新娘容易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