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壑陵老神在在的坐着,闻声回看她:“怎么管,后宫两派积怨已久,本王帮谁都要落下话柄。”
“你是皇后的亲生儿子,帮皇后不是很正常?”沈雪环不理解。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凤仪天下靠的是凤本身,可不是龙和龙子。本王今日出手,母后以后在后宫岂不是威信大减?”
“是这样吗?”沈雪环眨眨眼,她在南周时只是个太子妃,确实不懂后宫的事。而且南周贺兰弋一人独大,在他脾气的衬托下,她那些胡搅蛮缠都是小儿科。
见她似有所思,李壑陵靠近几寸,凝视着她的眼睛:“本王怎么觉得,你对这方面颇有感悟?”
热气呼在脸上,近在咫尺的距离,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索性一抬腿站了起来。
“不行,我生平最见不得有人欺负女人,这闲事,你不管我管!”
说完她长腿一跨下了车,朝人群里走去。李壑陵摸摸鼻子,靠近她时,在她身上闻到一股香味,仔细分辨也辨不出来成分,只觉得在哪闻到过。
沈雪环下车后一改先前温良恭俭让的模样,看准门口写着“江”字的马车就奔了过去。
“劳驾问您,这是敬国公世子江隋安的车驾吗?”
车夫爱搭不理的看了他一眼,见是个毛没长齐的小子,轻蔑的笑了笑:“想搭讪敬国公府?你算哪根葱苗子。”
少年又确认了一遍:“那就是说,这是江隋安世子的马车了?”
“是了,你高攀不起,快滚吧。”车夫不耐烦地扬起马鞭,赶苍蝇似的挥舞。
“那就好,得罪了。”
少年微微一笑,抬脚踢碎了左边车轮,马车“咣当”卧下,扬起一片灰尘。
“你小子还敢破坏江家的马车!看招!”江家随从纷纷动手,扬起拳头就朝少年砸去。
他们是江隋安特意雇佣的亲随,各个有功夫在手,就是为了保他的安全。他们很久没动手了,碰到有人砸车,一个个两眼冒光,都想争个奖赏。
只可惜碰到了沈雪环,她一手一个,把这些亲随打的节节败退。
“爷!世子爷!坏事了!”江家小厮赶过来报信,“外头有个小子闹事,把您雇的那几个拳馆打手都打趴了!”
“什么?”江隋安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敬国公世子,有人敢跟本世子眼前闹事?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对!世子爷您快过去教训教训他,灭灭那小子的气焰,他太嚣张了!”
“走,本世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杂毛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话音刚落,人群里突然扔进来一个大物件,落地发出沉闷的一响,定睛一看,居然是两个被带子捆成一团的人,两个人身上骨头折断了不少,以反方向的姿势紧紧抱着对方,团成了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