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奴家无碍。今日王爷开销荷香楼请了,王爷请便。”说完,她扶起那名受惊的舞女朝后院走去。
从进门开始,李昭棠的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眼看她要走,李昭棠连忙追上来。
“还不知姑娘芳名,本王赠手书一副,若下次再有此事,报本王的名号即可。”
沈雪环装作没听到,加快脚下步伐。谁知胳膊一下被他抓住,拽的人力气太大,她原地翻了个圈,一头撞进男人怀里。
“额。”
沈雪环忍住这口气,挣开他的手,行礼:“冲撞了王爷,王爷恕罪。”
李昭棠目光灼灼盯在他脸上,忽然握住了她的双手:“姑娘连名字都不说,本王怎么知道宽恕的人是谁?”
盯住被他握住的手,她眉尖轻蹙,扯出一个客气的微笑:“风月场的女子,今日叫桃红,明日叫绿柳。奴家的名字,随王爷称呼便是。”
她不想跟皇室的人再有任何瓜葛。何况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太炙热,明明白白写着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
李昭棠当然听出话里拒绝的意味,但他仍不撒手,取下腰上一只暖玉佩,强行塞进她手里。
“本王今日见着你高兴,这东西就送你了,不收就是不尊,不尊之罪有多严重你知道吗?”他眯着一双桃花眼微微一笑。
在北澧,玉佩的款式材质,不仅仅是财富,也是地位身份的象征。李昭棠让她收下玉佩,看似是想罩着她,其实是给她打了烙印。
可他把理由找的很完美,找不到借口推脱,她只好收了,打算再寻个机会还他。
见她不推脱,李昭棠高兴的握住她的手:“东西也收了,本王给你起个名字如何?今日我们初见,你穿着雪白的衣裙,就叫白雪吧?白雪姑娘芳龄几何?”
“奴家十九。”
“十九啊,好年纪,比蕊花初绽热烈,又比盛夏狂花含蓄。”李昭棠摩挲着她的手指。
沈雪环皱紧眉头,第一次发现人的长相是能带来好处的。
比如现在,李昭棠的行为绝对轻佻,但长了张清贵俊雅的脸,实在判断不出他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不好下手打人。
“白姑娘来京时间不长吧?本王两个月前离京时还没见过你。”
怪不得她任职大理寺这两个月,跟他一面都没见过。
“奴家刚到京中,多谢王爷关心。”她抽了抽手,李昭棠非但没松,反而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空气暧昧起来。
“白姑娘今夜可有恩客?若闲来无事,不如来瑞王府与本王夜谈?”他靠近她,声音微哑,像咒语低喃。
沈雪环不舒服的躲了躲,怎么李家的男人都爱这口。
她给舞女递了个眼神,舞女立刻捂住腿坐在地上。
“姑娘姑娘,不好了,我腿开始疼了,会不会摔坏了,我还得跳舞呢。”
沈雪环趁机脱开男人的手,一脸歉意的看向他:“瑞王殿下,此事改日再聊,您先自便,奴家送姐妹回房了。”
这次她走得更快了,李昭棠来不及拦,人已经进了后院。
她的余光看到李昭棠站了一会就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
舞女小心问道:“姑娘,你为什么拒绝瑞王啊?那可是王爷,多少姐妹想攀附都入不了上头的眼。”
“王爷也未必是良配。”
还能为什么?
李昭棠初见她就敢上手,行为轻佻举止轻浮,显然是把她当个风尘女人,来玩些雅致的情趣罢了。
若让他知道,站在眼前的是沈将军府二小姐,他可就不是这副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