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的难处，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李昭棠叹了一声：“难怪世人皆求红颜知己，像你这样知心知意的可人儿，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呢？”
沈雪环听完回了他一个漂亮的微笑，矜持又娇羞，似是领会了他的苦楚，又受了他的夸赞。
李昭棠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本王三生有幸。”
她收在袖子里的拳头捏紧着，又渐渐松开，脸上仍是娇羞的笑意。
“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吧。”他吩咐下人布置，忽然又扭头看向她。
“对了，来找本王可是有事要说？”
“额。”
沈雪环顿了顿，她其实只是想来看看，她传的信息他的暗卫收到了没，好像听那意思是收到了，不然庞子晖也不会这么戒备。
“我只是想问王爷，知不知道蒋家大小姐。”
李昭棠显然很意外：“当然知道，你提她做什么？”
沈雪环道：“没事，早间我出去看见个女人，长得跟蒋玉澜一模一样，便以为是她，谁知她竟不识我，而且她性子跟蒋玉澜截然相反，心智也有问题。经旁人一说，我才知道，原来那位是蒋家大小姐。”
“对。”李昭棠点点头，“她是蒋玉澜的姐姐，一母同胞，长相极为相似。幼年生过一场大病，心智残缺，跟小儿无异。”
这么一说，沈雪环更纳闷了：“既然她心智不全，为什么蒋家的人不严加看护呢？我看她一个人流落在外，挺危险的。”
“一个傻子而已，蒋家人骨子里势利，留她一命都不错了，若不是怕人诟病，蒋玉城早就被亲妹妹折腾死了，谁会把她放在眼里。”
“蒋玉澜连姐姐都不放过吗？”沈雪环大吃一惊，“一母同胞啊，对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她也下得去手？”
突然，她想到李壑陵是从水里把蒋玉城捞起来的，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掉进水里？恐怕里面还有蒋玉澜的手笔。
李昭棠轻轻唉了一声，道：“蒋玉澜恶名并非空穴来风，没什么好惊讶的。不过人心向来叵测，小小姚江就能出个蒋玉澜，京城暗地里的恶鬼还多着呢。你太单纯，没经历过尔虞我诈的日子，日后进了瑞王府还要多加小心。”
沈雪环点点头，对这番话不置可否。
吃过晚饭，天色还尚早，小厮进来通报，说大驸马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都在铺子里，让他去过目。
“什么东西？”
李昭棠“啧”了一下：“还能是什么，聘礼。”
“那，奴家就不陪王爷了，告辞。”沈雪环行了个礼要走。
谁知手腕突然被抓住，李昭棠一脸欲言又止看着她，桃花眼隐在长睫之下，油然生出一丝忧郁。
“嗯？”她发出疑问。
李昭棠起身，道：“一起去吧，置办聘礼的铺子里还有不少好东西，看上什么尽管挑，本王送你。”
“这不合适吧？”
她打心里觉得跟他还没熟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