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壑陵不慌不忙：“那就看看谁能拧过谁。好心告诉你，皇室可以给未过门就仙逝的妻子封号，生平一样以正妻录传，绝不会委屈任何一位姑娘。”
“包括沈二小姐。”
沈雪环拧眉：“什么霸王条款，还讲不讲人性啊。”
“没办法，沈二小姐年纪也不小了，总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吧，种了什么因，就要承担什么果，很合理。”
“……”
说不过，是真说不过，虽然很有道理，可眼看是个死局，她也不能活该跳下去啊。
悻悻拿起筷子，把碗里一块鱼肉当成李壑陵戳了个粉碎。
这口肉还没吃下去，门口进来个女人，腰肢摇摆，风姿绰约坐在沈雪环身侧，手臂软软搭在她肩上。
“沈二，原来你也有理亏的时候啊。”
她倏然一惊：“游素绵？你怎么在这？”
黄衫女人诧异打量了她一眼：“你没听见我上楼就算了，连我进门都没发现吗？”
她并不觉得是自己轻功进步了，世上再好的轻功也躲不过沈雪环的耳朵。
“额，说来话长，你怎么来了？”她岔开这个话题。
谁知，游素绵一抬下巴：“问你男人啊，他一天下了六个帖子，非要让我来。”
四道目光立刻转到李壑陵头上。
他稳坐泰山，不急不慢放下茶碗，狭长凤眸一转，落在二人中间。
“本王直说了，南周太子妃的事你们都知道，但太子和本王对此人身份尚有疑虑，你们是最了解南周的人，本王想问问你们的看法。”
“南周太子妃？”游素绵下意识看了沈雪环一眼。
沈雪环掩面递给她一个眼神。
“噢……”游素绵恍然，嗤笑一声，“这南周太子妃的事，王爷该问沈二小姐才是啊，谁能比她了解呀。”
脚面立刻被人踩了一下，就听见沈雪环不咸不淡道：“你比我级别高，知道的比我清楚。”
游素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是这么跟他说的？”
又看了李壑陵一眼转回头：“他就信了？”
沈雪环磨了磨后槽牙。
游素绵识趣闭上了嘴，故作矜持的摇着扇子。
“南周太子妃是吧？心狠手辣，小肚鸡肠，武功高强，没人制得住她。下人穿的衣服不入她眼，都要把人家打一顿，打死了也不管。我们恨死她了，这种女人现在被你们抓住真是老天开眼，她活该。”
“当真？”李壑陵眯起眼睛。
“比珍珠还真。”游素绵不看旁边人的脸色。
“你去南周打听打听，合宫上下俩疯子，一个贺兰弋，一个她沈，他太子妃。全宫见着都绕道走，伺候的下人三五天换一批，都是死剩下的。”
桌子底下，沈雪环拼命踩她的脚，她面不改色只管胡说八道。
一道锐利目光扫来，李壑陵向她看来：“你见过那个女人，她可是南周太子妃？”
沈雪环一愣，脖子后攀上一层冷汗。
眼下若说她不是，太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连引魂咒都用的出来，难保再来一次。
若说是，那这女人岂不是替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