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鼻短腿阴恻恻地笑起来:“你这细皮嫩肉的小子狂得很,待会就让你痛哭流涕地跪在本爷爷脚边求放过!
就你们这种装模作样又爱闯人地盘的破修士,爷爷我都不知道吃过多少个了!嘴硬更好!嘴越硬的、肉越香!”
云予安自动过滤掉那魔物对自己的不屑态度,寻出重点:“之前有很多修仙的来过这里?”
长鼻短腿张嘴就喷:“在我面前你也不用装了!你们这群假惺惺的人修最是虚伪!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不都是一样的吗!”
云予安:……
“可能还真是不太一样呢。”
长鼻短腿啐了一口唾沫:“说你嘴硬,你还真硬!兄弟们上!活捉有赏!”
不太公平的群架一触即发。
云予安从容不迫地在原地盘腿坐下,由着君清河以他为圆心、将自己作半径,绕着圈儿地将剑舞出花来。
观赏了许久,云予安终于忍不住了:“君仙师,您搁这儿绣花呢,舞半天也没见一个躺下的啊。”
君清河全程围着云予安,衣袂翻飞个不停,冷言道:“不需要留命?”
云予安疑惑极了:“留他们的命干嘛?”
君清河:“好。”
一声应下,君清河的剑式狠厉起来,招招迎着魔族的命门而去,毫不拖泥带水。
云予安这才意识到君清河开始认真玩了。
感情刚刚在放水?
奇怪,给这群魔族放水做什么……人都把你家霸占了。
云予安丝毫没有意识到:在某种方面上说,他正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族被灭杀。
君清河‘渐入佳境’,鲨得魔族们那叫一个漫天飘血雾。
云予安站起身,不动声色地拉开自己同君清河的距离,防止魔族的血飚到自己身上。
太疯了……
君清河真的……忽然太疯了。
云予安恍惚想起了很久前做的那个梦,梦里君清河浴血而立……杀的,似乎也是魔族。
眨眼间,自己的半数手下都命丧黄泉,那长鼻短腿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修不能惹,他是真有能力了结掉自己的老命!
长鼻短腿忙后退到最外围,喊到:“撤!”随后以最快的速度首个逃离当场。
他的‘兄弟’们紧随其后,怨声载道:“大哥!大哥!等等我们!我们跟不上啦!”
围着两人的魔族皆作鸟兽散。
有一些被君清河整得缺胳膊断腿的,在地面蛄蛹着使劲向外爬。
君清河立住身形,手腕一震,甩掉了剑上残留的魔血。
直到地上的魔族也都跑完,云予安试探着唤了一声:“君仙师?”
君清河一动未动。
“君清河?”
……
“清河哥哥?”
……
哎?这是怎么了……
云予安朝君清河靠近,想从身后绕到他正前方去。
谁知君清河莫名闹起了脾气,看到云予安出现在眼前,还侧身躲开了。
云予安有些摸不准情况:“是累了吗,君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