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河坐在床边守到半夜,几乎没怎么合眼。
君清河梦中惊醒。
不知不觉竟真睡过去了!
他转头看,云予安果然又窝在被子上面。
君清河抬起一手。
掌心按上云予安的脖子,顺着脊骨一路往下走。直至塌陷的腰间。
触之冰凉。
也不知冻了多久……
君清河轻叹出一口气。对自己砸下好几遍除尘术。
这才去了外袍和鞋袜,将云予安揽进怀里。
棉被再一次被灵力烘得松软,将君清河和云予安两人裹在一起。
云予安仍有些温热的额头抵在君清河的锁骨边,呼出的热气打在君清河胸口上。
虽然搁着一层衣服,但君清河还能明显感觉到。
若是放在平时,君清河这一整夜都别想睡了。
可在今天……
君清河将热乎乎的云予安圈得更紧,疲惫地陷入梦里。
君清河的体温偏凉,没有意识但贪凉的云予安也很快发现了这点。
云予安不再执着于踹被子。
他整个人都往君清河怀里蹭。伸出两条手臂,锢紧了君清河的腰。
失去意识的云予安想把君清河拖进自己怀里——凉凉地很舒服,似乎怎么捂都不会热。
可任由他折腾得手脚酸麻,也没撼动君清河一分。
最后只好把自己贴上去,紧紧靠在君清河怀里。
君清河也是身心疲惫。
被云予安好一番折腾也没醒来。他对云予安的气息向来是不设防的。
君清河觉得自己睡了很长很久的一觉。
可醒来时,入眼还是漆黑一片。
不甚清醒的君清河卷了被子、翻过身,再次沉沉睡去。
直到湿润的触感刺激掌心……
君清河睁开眼,天光大亮。
婉转的鸟啼声、挤过窗缝传进君清河的耳朵。
有毛绒般的什么东西,擦过君清河藏在被子里的手腕。
君清河蓦然清明,手心反射性的抓合。
他惊惶坐起,掀开了被子。
哪里还有云予安身影?
却见一团漆黑发亮的毛球、被他的动作掀飞出去,落在腿间。
毛球颤抖着,踩着君清河的大腿往下跳。
刚起跳,就被君清河伸出两只手劫回。
君清河抬高双手,神色古怪得看着这团……
这条……
猫?
君清河:……
油光发亮的黑猫猫:……
君清河动作犹豫地将猫提近,被一爪子按在下巴上。但并没对君清河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君清河将鼻尖凑近。
整团……居然都是阿云的味道……
阿云生了?
不对,子嗣不可能和父亲一个味道。
难道这是?
君清河难以置信地再次提起毛团子,试探:“阿云?”
“喵呜~”
君清河:……
“是你对吗?还能说话吗?”
“呜~”
完了呀。似乎没法交流了……君清河提着毛团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