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药膏被冰凉的指尖轻轻推开。
君清河:“按痛了就说。”
“不痛,一点也不痛了。”云予安眯起眼道,“力度刚好,舒服~继续~”
君清河却是蹙了眉头:“一会儿痛、一会儿不痛,我想听你一句实话可真难。”
云予安压着声笑:“你猜哪句话是真的?”
君清河答非所问:“我希望不痛是真的。”
云予安笑不动了,目露委屈:“你怎么忽然撩拨我。”
“有吗?”
君清河专注擦药,并未觉得自己有在撩拨人。
“没有吗?”
君清河:“没有的。”
云予安抓了被子来抱住,不再看君清河:“痛是真的,不痛和很痛都是假的。”
“嗯。”
君清河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琢磨许久,才吐出一句:“我很担心你。”
云予安见好就收:“谢谢你担心我。”
君清河:?
云予安目光乱飘:“很痛是骗你的。”
君清河:“我不信。”
云予安:“真的是骗你的。”
“不信。”
“真没那么痛。”
“嗯。”
君清河帮云予安擦好药,收了药膏盒起身。
“我说很痛,是因为我想朝你撒个娇……哈哈哈、我又胡言乱语了。”
“你可别信啊。”
……
“你咋杵那不动了?”
“清河?”
君清河捏着药膏回到床边。
他没在床边坐下。
云予安侧过脑袋也看不明白,不知道他是蹲下了、还是屈膝半跪了。
君清河将药膏盒塞到云予安手里:“抓好。”
瓷制的药盒子冰冰凉凉,君清河的手也冰凉。
云予安迷迷糊糊地抓好,心里却想着:好冰啊,想丢掉。
没等云予安发表出自己的想法,君清河空着的两只手将云予安的上半身扯出了床沿。
动作有些快,又有些凶。
云予安反应不及,莫名其妙就悬着肩膀、被君清河捞去怀里亲到窒息。
磨完一轮,又被君清河扯下了床。
被按在地毯上继续亲。
地毯有些厚,君清河也有些重。
厚重的感觉压得云予安喘不过气,他空着的手胡乱抓向床沿。
碰巧让他抓住了被角。
也不知努力了多久,云予安成功将棉被交到了君清河手里,然后把狼狈的自己换了出来。
“你干嘛……别过来了。”
云予安靠着床沿,一脚踩在君清河腿上,阻止了他的下一个动作。
君清河捏了捏被角,没说话。
云予安收回脚:“没有不喜欢的意思……你、先让我喘口气……让我歇会儿。”
君清河听了,丢开被角。
他伸手捉向云予安的手腕。
云予安懒得躲闪,只道:“我还没歇够。”
君清河:“继续歇,松下手。”
云予安这才发现手心里的药膏化成了水,沾湿了半只手。
君清河捏起帕子给他擦。
云予安又想笑了:“怎么还会化?这下全浪费了。”
君清河:“阿云手心暖和……是我考虑不周。”
云予安忽然抽手:“要不我再往额头上抹抹?”
“都化了,别闹。”君清河将腕子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