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一下热闹起来。
陈玉竹背着胖坨,一手来拉一个孩子,笙宝不愿意走,跳着脚表示她能帮忙。
“奶奶,我可以帮忙。”
陈玉竹和五郎一起无情把人拖走。
还好现在元家屋子宽,四郎和五郎还住一个屋,这边就留了两个空屋子。
人当然不可能放进留给笙宝的房间里,被安顿进了笙宝房间旁边的那间屋子,五郎长大娶媳妇的屋儿。
陈玉竹把两个小的放进屋里,一个错眼的功夫,笙宝就溜了出去。
“哎呀,笙宝,回来。”
陈玉竹抱了一套大郎的衣裳匆匆追出来,五郎见了,只能乖巧跟出来。
笙宝溜进屋时,元老大几人正在给人剥湿衣裳。
略显游手好闲的四郎第一个看见笙宝,“妹妹。”
“笙宝,快出去,不能看,你等会再来。”元老大一把将湿衣裳又盖回去,床上的人打了个抖,轻咳起来。
笙宝被四郎捂住眼睛抱了出去。
陈玉竹把干衣服递给跟出来的三郎,“三郎,这是你大哥的干净衣服。”
三郎接过衣服转身进去,张氏在这时候端着热水过来了。
“笙宝,听话别捣蛋,外头冷,跟你大嫂回屋给胖坨念书去,你不是最爱给胖坨念书。”
胖坨在娘亲背上睡得香甜,嘴角的哈喇子往下流成线。
“那我等一会再来。”笙宝插着小腰义一本正经,“我能帮忙看病,我得来看看。”
“瞧她这小样子。”张氏笑得宠溺,满眼都是稀罕。
男人们很快给床上的人擦了身子换上干爽的衣裳。
“爹,这人要不还是送走吧,看着倒是白白净净,怕不是个好的哟。”元老大找到元老头压低声音说。
“咋得啦?”
“那人背上有个大豁口,看着像是刀砍的,这种白白净净的人不像进山打柴的,进山打柴也不能自个给自个背上砍一刀,怕不是什么恶人,到时候给咱们家招了祸咋办?”
元老头看看天,“这种天,他现在出去,活不了。”
元老大搓搓脸,没说话。
“等陈老大夫来看一眼,要走也让人缓一晚,明儿再让人走吧。”
元老大心头松一口气,“行,那就明天一早再把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