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波云诡谲,动荡不安,与六禾村都没有关系。
毕竟这里只是一个边远偏僻的小村庄。
这一年,笙宝七岁,已经是学了两年多医术的成熟小大夫了。
只是笙宝的病患有那么点儿与众不同。
“剪刀。”
笙宝伸手。
韩野翻着白眼却熟练的把小剪刀放在笙宝手上。
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次了,韩野还是不能理解。
这只野鸡,明明一会都要宰了吃,笙宝为什么还要给它治伤?
笙宝熟练的给野鸡处理了伤口,让大平抱着野鸡一起走。
几人回到元家,二郎从外头跑回来,后背还背着篮筐,“爷奶,二婶,回来啦!”
“什么回来啦?”元老头一时没明白二孙子说的什么意思。
芹娘一下从廊檐下站起来,丢了手里的针线急匆匆走过来,“是我弟弟回来了?”
二郎连连点头,“回来了,二婶,我们县新来的县令,我今天在街上卖菜碰上了思鱼,思鱼先骑马来的,说大人他们还有两日就到。”
“县老爷!我的天老爷,县老爷是我们家亲戚啦!”张氏惊呼,抓着元老大的手不禁用力,元老大疼得一下甩开张氏,个憨婆娘!
芹娘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心里理解是一回事,但时间一过就是两年,说不担忧那是假的。
元家没有关系也没有能力,外面的事情探听不到,就是韩家那边也探听不到多少。
他们能做的就是好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甚至为了不节外生枝,当初冯齐留下的五百两银子,元家人都没动过一分。
给笙宝打的这套银针,是元家人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好在,上一任丰定县县令走后,顶上县令空缺的县丞大人没有再收入城费,这两年二郎又能带着三郎四郎进城卖菜蔬。
芹娘的病完全好了,手艺又精进不少,每个月都能接一些绣活来做,也有一些进项。
陈玉竹这边,每年都会在元大郎山地药材成熟的时候带着家里人去采摘,再炮制出来拿到县城药铺去也是一个进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