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还不满意,跑来学校,让你对亲妹妹好点?”
“差不多这样!她还要来帝都上大学,以后避免不了会见面。”所以傅骁博才烦:“来的为什么是她?不是小汐!”
小汐?
舍友几人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小汐就是傅骁博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他们还知道,傅骁博喜欢那个叫什么小汐的女生。
有幸见过照片,生得娇娇滴滴的,很是娇气。
因为傅骁博好几次外出,喝醉酒,喊的都是这个名字,要是不喜欢,干嘛会老是喊人家?
几个舍友只是看破不说破。
纷纷给傅骁博出主意。
“你这么不喜欢你这个妹妹?”
“她来了,咱们哥们给你‘招待’一下她怎么样?”那光着肩膀的男生坏笑道。
“给你出出气?”
傅骁博蹙眉,虽然不喜欢傅窈,但是,让这些五大三粗的同学欺负她,会不会过分了一些?
良久。
“好。”
这个好字一出,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
某大厦顶层办公室。
男人一身冷色,西装熨帖,一丝不苟,手臂微抬,翻动桌子上的纸质报告。
规整的袖口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昂贵的手表衬得男人更加的矜贵不俗。
男人低垂着狭长的眼眸,一瞬不瞬地,久久不曾言语。
先是沈南司忍耐不住,战战兢兢喊了一声:“小舅舅,我来了!”
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何等清晰。
男人微微停顿动作,似乎才想起来,沈南司的存在,那幽深如寒霜的眸子投射过来,沈南司不等男人说话,他腿一软,就要跪下来!
见沈南司依旧怂蛋子一样,沈臻冷漠的薄凉的眉头一沉,声音如三月寒冰,带着寒意:“看来严逞带你大半个月,本事学狗肚子去了?”
沈南司当即站直了腰板:“没有!小舅舅。”
然后又壮着胆子问道:“小舅舅,关于上帝都大学的事情,您还没有回复我。”
男人这才停下工作,骨节分明的食指重重敲了敲桌面,那沉闷的敲击声撞进沈南司的心脏,他惊得呼吸都不敢用力。
先前沈南司就求过姥姥,希望姥姥让小舅舅托关系,把他塞进帝都大学。
本来他分数就没有差多少,对于小舅舅来说,即使分数差太多,也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见小舅舅一直没有回应,沈南司借着这次来见小舅舅,斗胆又再提了一次。
沈南司摸不准男人的脾气,见男人不说话,他只能乖乖站一旁等着。
以为男人又要训他,沈南司已经做好被骂的准备。
结果男人只是随口说了两句。
“现在想着要进帝都大学,当初怎么这么混?不好好读书?”
沈南司想起当初的做的一件件数不完的糊涂事,也很羞愧,低着头不敢反驳一句。
沈臻又敲了敲桌面。
沈南司抬头,面前多了一份文件,像是他想要的东西!
沈南司心头一喜!
“拿去,我还有工作处理,来这边读书,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别折腾。”
折腾二字就说得很长远,男人大概率是知道沈南司要买房子的事情了。
“出去吧。”男人薄凉的眼皮一掀,赶人。
“谢谢小舅舅!”沈南司激动得抱起文件,深深一鞠躬,然后愉快地离开。
男人见门关上,思索一下又拿起手机,圆润的指腹点了一个号码,不放心,还是要给老母亲透个底。
出了门外,就迫不及待打开文件,看到的不是帝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而是帝都大学旁边的南博大学,沈南司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小舅舅一定是搞错了!”
“我要上的是帝都!不是南博!”
转身想要问清楚,被守在门口的严延给拦住,他道出原委:“南司少爷不用问了,确实是南博大学,还是我亲手给您办下来的。”
“先生说了,不能弄虚作假,南博大学也不错,您好好上。”严逞也好心安慰:“南博大学也挺不错的,不比帝都大学差多少。”
“你不懂!”沈南司有苦说不出,他想要的是和傅窈读同一所大学!
最后却去了南博大学,他好不甘心!
严逞好意提醒:“先生还有很多工作,您不要再进去打扰先生了。”
沈南司只得生着闷气离开。
出了大厦,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路过的人:看,又是一个被资本主义淘汰的小青年,现在的人,不好好努力读书,连保洁公司都不请你。
沈南司忍欲负重跑了。
真是胡说八道,他进了小舅舅的公司,高低能混个部门经理!
和傅窈坐飞机回来的沈南司还要强装高兴。
天知道他有多难受,难受得都想把心抠出来了。
傅窈还往他心口上扎刀子。
“你从出去回来,就心不在焉的,你那个霸道专制,又彪悍的舅舅,骂你了?教训你了?”
“我好好奇,你告诉我嘛?他是不是一个拳头下头,大理石都能打碎?”
“够了,他一个眼神过来,我心要碎。”
“还不如让我小舅舅打训一顿!”要是能换回让我进帝都大学的话,揍我三顿又何妨?可惜舅舅不会这么暴力,他不打人。
傅窈摸了摸下巴,还很厚道地分子:“那他长得真是太吓人了,我信你姥姥说的了,你舅舅,就是个特别吓人的舅舅!”
关于长相方面。
傅窈再次具化。
面容狰狞可怖,眼睛如豆,鼻子翘天,狠厉暗生,壮如李逵,不打人,因为有小弟?打起人来肯定一手打到两人!
沈南司已经心碎掉一地,哪里还有心情和傅窈讨论男人的长相?
回到家,沈南司就跑回哭姥姥了!
“姥姥,小舅舅他不讲信用!”
“这是又怎么了?”沈姥姥往门外看,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傅窈不在这里住了,以后看见她的机会会更少。
才把注意力放孙子身上:“你小舅舅他,怎么不讲信用了?你给我说说?”
“说好的会送我去帝都大学,结果给我办理的却是南博大学,它们根本不是同一所大学!”
沈南司不甘心,满脸祈求道:“姥姥,您再给我和小舅舅说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