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那人被赵二郎扑倒在地,抡起拳头就打!
他年岁比赵二郎大,也远比赵二郎高大,胖。
可惜,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怎能跟窝着一肚子火的农家少年比呢,他被赵二郎骑在身上,一阵拳打脚踢,当即鬼哭狼嚎。
另外几个狐朋狗友一看,打架,那不就是他们的专长吗,都不用使眼色,一伙人一拥而上,围着赵二郎就打。
赵二郎也跟疯了一样乱打一通。
蒋玉玮倒是想劝架,拉不开,也没人听他的。
就那么一会,惨叫声,辱骂声,响成一片,甚是热闹。
把那两个在树下喝茶下棋的人都惊动了。
两人走了过来,中年男子一出手,一手一个,一连拎了几个扔出去了,才把这场闹剧止住了。
一个个老老实实站起来,低头不说话。
最后站起来的是赵二郎。
鼻青眼肿得都看不清五官原状了,衣服也撕破了多处。
至于被赵二郎压在身下的那一个,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趴在那里呻吟。
蓝衣老者怒斥蒋玉玮:“这是怎么回事?七八个大小伙打一个小孩,你们也做得出?”
那几个人纷纷出声辩解:
“是他先动的手!”
“他打人,我们拉架,他连我们也打了!”
赵二郎双手握拳,他身上很疼,但他很恨,他咬牙切齿的道:“他该打!你们,也该打!”
蓝衣老者都气笑了,都被打成这样了,还犟嘴!
旁边的中年男子淡淡地说:“莽夫之勇!可有想过,今天我等要是不在,你就可能做了冤死鬼!”
赵二郎只恨得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但他也知道,不能在这两人面前沉默,因为他想拜师。
他仰起头,直视着中年男子的眼睛:“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我要是任由他们侮辱我姐姐,那我不是猪狗不如吗?”
不就说文绉绉的吗?他也会,他也能说。
衣衫褴褛的少年,明明鼻青眼肿,站在那里,气势瞬间压倒了四周的锦衣公子。
蓝衣老者瞬间起了惜才之心,温和地问他:“你练过几年武了?”
赵二郎诚实地摇摇头:“没有,我没有练过,我以前在家种地,所以力气大。”
力气大,能打!
蓝衣老者一听,有点失望,这孩子看起来都十四五岁,也就能练个强身健体,比普通人耐打而已,想成为高手,怕是没有希望。
中年男子神色不变,问了赵二郎:“你想学武吗?”
这不正中下怀吗?赵二郎当即点头如鸡啄米,嘴巴也没闲着:“想,我想,我想!”
蓝衣老者几乎被他逗笑了。
蒋玉玮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
他那帮狐朋狗友没敢笑,面面相觑,他们觉得,这两人对这个小杂种态度太好了,有点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