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祁渊漆黑的眸子幽幽地泛着波光,眉心紧蹙:“但是太医说了,他的确是身中剧毒。”
沈衿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丝丝缕缕的失望,心里早已经泪流成河,但是他还是轻扯嘴角再次问道:“我说我和方圆没有给容安下毒,你不相信我,对吗?”
凤祁渊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信,但是你要给我点时间。。”
“现在方圆是最大嫌疑人,我得给伤者一个交代,你放心,此事疑点重重,我一定会尽快查清楚的。”
沈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好像昨日两人的浓情蜜意都是虚幻般,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心底里刚泛起的悸动与涟漪,一瞬间荡然无存。
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他眼底的失落,眼中的悲痛与戾气一闪而过,终是忍不住暴跳如雷起来:“凤祁渊,你大爷的!”
“以后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
——狗男人,祝你与你的小情人一辈子锁死,千万不要再祸害其他人了,昨天就当被狗又咬了一次,小爷不陪你们玩了!
站在台阶上的凤祁渊,听到沈衿这句心声,眸光晦沉如海的凝视着沈衿,仿佛快碎掉的模样。
背在身后的大手,攥得紧紧的,就连骨节微微颤抖泛白都仿若未觉。
沈衿,我决不允许你离开我,哪怕想都不能想!
“来人,将王妃送入庭兰院,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擅自放他出来!”
凤祁渊话音刚落,沈衿面色涨红的指着他骂道:“凤祁渊你混蛋,你这样摆明了,就是觉得我给他下毒的!”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去你大爷的!”
“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要休夫!”
凤祁渊看着沈衿气急败坏的样子,紧张道:“休夫?”
“不可能!”
沈衿脸色愈发的阴沉,眼里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怒气冲天的高声质问道:“难道你还想丧偶不成?”
“凤祁渊你真他么狠!”
凤祁渊眸光讳莫如深看向,沈衿被带走的身影,垂在身侧的手再次一点一点攥紧,下颚紧绷,压抑住自己想要冲过去抱住他的欲望,丧偶也不可能,他别想离开他!
庭兰院门口,沈衿转头看向在身后哭哭啼啼的方圆,原本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大声呵斥道:“哭哭哭,跟个包子似的就知道哭!”
“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人家给你卖了还帮人家数钱,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傻缺玩意?”
方圆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眼前怒骂自己的沈衿,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和二少爷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自己很笨,但是二少爷从未这样狠的骂过自己。
方圆忍不住发着抖,拉了拉沈衿的衣袖,小声抽噎:“二少爷,对不起,我不应该轻信别人,您别生气。”
沈衿将他一把推开,眼神冰冷:“你还要我给你几次机会?才能不连累我?”
“你走!”
“我不想看见你了!”
方圆一下子慌了,“扑通”一声跪下身,紧紧抱着沈衿的大腿哀求道:“二少爷,您别不要我,我改,我以后一定改!”
沈衿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他,眸光森冷刺骨:“你以为我不知道三年前,是你在新房内给我和凤祁渊下药的吗?”
方圆蓦地瞪大双眼,战战兢兢道:“二少爷,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