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了,撤!”
一声令下,刚才还拼命厮杀的黑衣人们,立刻收起武器,往外面退去。
庄严肃穆的宫殿内,一身明黄蟒袍的身影,正在书房内焦急的等待着。
“砰”的一声,房门大开。
黑衣人搀扶着,一名浑身是血的犯人走了进来,犯人一个身子不稳,立刻摔倒在地,奄奄一息的爬不起来了。
太子萧铭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大步走过来,对着黑衣人说道:“蠢货,不是让你杀了他吗?”
“你怎么还将他,多此一举的带到孤的府里来?”
“你不怕身后有追兵吗?”
黑衣人毕恭毕敬的跪下身,垂眸说道:“主子,程礼说他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也没有将您招出来。”
萧铭气得狠狠踹了黑衣人一脚,怒斥道:“他说没有,你就相信他?”
“自从西北军饷一事败露后,他逃来京都城,孤就没打算留他活口。”
“现在他都落在陆璟淮手里了,你觉得他能抵挡住那个活阎王的逼供吗?”
“赶紧将人提出去杀了,免得夜长梦多!”
萧铭转过身去,突然一只血迹斑斑的手掌,抓住他的脚踝,声音嘶哑的质问道:“西北几百万两军饷,我都已经帮您收入囊中了。”
“没想到您真狠,利用完我,就要杀我灭口?”
萧铭嫌恶的甩开脚踝上的手掌,面色狰狞地冷笑一声,“你只不过是孤养在西北,沈家父子身边的一条狗。”
“孤本想借西本军饷失窃一事,削弱沈家父子在赤羽军中的威信,扶你上位,谁知你竟然如此烂泥扶不上墙。”
“最后更是连连失误,愚蠢至极,还差点牵连到孤。”
“你觉得孤还会继续留你吗?”
然后转头冷眼睨着黑衣人,语气烦躁的怒吼道:“孤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还不将他拉出去杀了?”
黑衣人慢慢的站起身,但是却不是听从萧铭的话,将人提出去。
而是慢慢揭开脸上的蒙面巾,露出那张容貌昳丽的脸庞。
萧铭眉间阴怒顿生,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惊颤,“怎么是你?”
沈衿点头,“是我!”
“太子殿下,浮生楼一别,别来无恙啊?”
趴在地上的犯人也跟着站起身,将凌乱的头发拨到脑后,赫然就是荣轩。
身后的房门也在这时,“砰”的一声,再次被推开。
门外陆璟淮身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此时面色冷沉如水,死死盯着眼前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大儿子,怒不可遏道:“朕还没死呢?”
“你就敢往边疆要塞里安插奸细,意图染指兵权?”
萧铭连连后退,阴鸷的脸庞上,露出明显的惊恐之色,整个人仿佛瞬间跌进了无底的深渊般寒凉刺骨。
“父……父皇!”
萧铭哭喊着,扑倒在天驰帝的脚边,拽着他明黄的衣角,抖如筛糠。
“父皇,您听儿臣解释啊。”
天驰帝沉痛的闭了闭眼睛,“你生来就是中宫嫡子,朕自认在几个儿子里对你也最是器重,更是在你年幼时就封你为太子。”
“没想到,竟是助长了你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