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乌镇的县太爷面色难看的坐在首位上,苍蝇一般难看。
“妈的!早都知道京城有个京官是个断袖,为了一个小倌儿一掷千金,现在真算是开了眼了!”陈腾狠狠啐了一口,在地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湿痕。
沈全冷着脸,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自己新长出来的胡须,眼底精光闪烁。
“师爷,那位大人已经在牢里呆了一天一夜了,你倒是帮忙想个办法呀,眼看着另一外也就要过来了,我听说那位可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主,看到我们随随便便抓人过来,即便是有里面那位给我们做主,但是也不行啊,我听说他最痛恨以权谋私,被他发现我们吃不了兜着走的啊!”
杜科想到昨天晚上收到的信,里面的内容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脸色发白,手心止不住的冒着冷汗。
“老爷,里面那位现在我看短时间内没有想要出来的念头,我听说他的相好就在南风馆,不如我派人将人带来,一个新欢,一个旧爱,肯定会大闹一场,到时候我们借机在旁边哄两句,相信那位也就出来了,毕竟牢房就算是再舒服也没有馆里舒服,您说呢?”
师爷沈全笑的一脸谄媚。
“我看行!他们这种人最是喜欢为了心爱的人争风吃醋,要不我说还得是你哪,师爷,招是真多!”陈腾大咧咧的嚷嚷着。
沈全微微一笑,眼睛看着杜科,双手向上抱拳,“还得是老爷领导的好,不拘一格,不然也没有你我的出头之日,不是。”
“那是,也就只有老爷会用我们这样的人,那是我们的伯乐啊,啊哈哈哈!”陈腾哈哈大笑,眼珠子转了转,不大不小拍了个马屁。
杜科抚须,思索着沈全说的话,片刻满意的点点头,“就按师爷说的办,现在就派人去南风馆通知那个小倌儿。”
“是!”闻言,衙役挥手招来一个小衙役,让他换了衣服去传话。毕竟是公职人员,一身衙役的服装去了南风馆影响不好,没看京官都是穿了便服偷偷摸摸的过来么,他们这些小人物还能大过他们去了?
不得不说,陈腾此时智商是在线的。
无独有偶,派人去杨文住所传话的人回来恰巧碰上来送信的小衙役,当即就把人领去南公子面前。
南公子微笑着听完小衙役的话,眼里闪过一道冷光,一边心里暗骂他上不了台面的蠢货,一边淡淡嘱咐龟奴让他备车,自己要去县衙。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牢房内的三人和南公子同时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南公子更是在察觉到里面三个灵力的时候,心里已经泛起了嘀咕,“看着灵力并不像是受了严刑逼供的样子,灵力雄厚,且,怎么会是三个人,我记得明明是四个人,还有一只妖兽……”
带着疑惑,南公子神色如常的跟在小衙役的身后直奔牢房,别问为什么没见县太爷,问就是,他们老早接到他登门的消息,第一时间躲在另外的房间,不见面,就不算他玩忽职守,以公徇私。
南公子路过大堂的时候,身体微微停顿,扫了一眼其中一个房间,吓得房间内三人赶忙离开,捂着胸口,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哼,不过是一个小倌儿,供人玩乐的玩意儿,竟然藐视我们!”
南公子的消失,陈腾不屑的冷哼。
妈的,说出去谁信,一个小倌儿的气势就如此,看我那一眼就像是被一只野兽盯住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别别别,老陈啊,你啊,小心祸从口出,人家上面有人,可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只要他能把里面那位大人带走,不要影响我们就好了。”沈全神色慌张,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想要捂住陈腾的嘴,因为他的战斗力而不敢。
“哼!他不过是一个小倌儿,看你那怂样!”陈腾撇嘴,压下心里刚刚一闪而过的恐惧,只当刚刚不过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咳,”杜科轻咳一声,制止了两人的对话,“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我们再过去。”
陈腾和沈全对视一眼,深深低头,“是。”
随即,整个房间变得安静起来,三个人各有心思。
且说另一边,南公子在小衙役的带领下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张生三人的地方,意外的在这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