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大亮,陆续有宾客到了。
魏小梅大姐一家,唐建军小姑一家。
唐建军几个舅舅和2个姨家。
到的都是本家亲戚。
外婆没来,她已经走不动道了,现在已经不去别人家。
怕死在外面,魂儿进不了家门,每天就在安安静静的在家等着那天的到来。
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岁月啊,自己在偷偷长大,长辈在悄悄变老,不想时不觉,觉时,她已步履蹒跚,日落西山。
……
五姑父抱着一块匾,1米多长,50公分宽,木框玻璃罩,里面有塑料衬底,三分之二篇幅印着几朵硕大的牡丹。
“花开富贵”几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右边是一个椭圆形的钟表,秒针正踏踏跳着。
内框里嵌了一圈彩灯,一打开红的黄的白的各种颜色灯光交替闪烁,好不漂亮(土得心慌)。
左边玻璃上竖着用红墨水写了三行行毛笔字。
恭祝唐建军乔迁之喜。
xxx贺
庚午年冬月初四
五姑父一脸神气的横抱着扁,把彩灯打开,面朝外端着进了屋。
看上去就像一盏移动的氛围灯。
他笑呵呵的对唐建军道:“老二,快找两颗钉子来,把扁挂上,抱起挺重的。”
唐建军看了看大客厅的墙和装修摆布。
想象着把这块匾挂在上方(开门对着的方向)的景象,忍不住打了个摆子。
他也笑呵呵的,接过姑父手里的扁道:“姑爷,来就行了,还拿这么重的东西干啥,先放到,等明天得空了再挂。”
边说边把扁接过来放在旋转楼梯下的小仓库里。
小姑父对于自己精挑细选的扁没第一时间挂墙上略感遗憾。
眼睛不时瞄向正上方带着实木,岩板装饰的大白墙。
小姑姑倒是反应过来了,这个扁真挂上的话,这房子的档次真无以言表。
拉着还在东张西望的姑父朝沙发走去。
看着坐垫和靠背像蒸糕般蓬松凸起沙发,小姑姑一阵失神,有些不敢坐。
小姑父倒是没那些讲究,一屁股坐下去。
整个人瞬间陷在了沙发里。
他屁股往下怼了怼。
道:“这也太软和了,不习惯,坐久了怕腰间盘都要坐出来。”
随即拉着扶手站了起来,从茶几上抓了一把桂圆,站在32寸彩电面前看了会,边吃边往二楼走去。
黄理强就懂行多了。
人半高的青花瓷瓶一对,一米高的座钟一个,一看就是老物件,黄铜的留声机一部,往沙发边一摆,整个屋显得更加贵气。
唐建军大姐夫更实惠,知道唐建军搞了个满墙透明玻璃酒柜。
直接上硬货。
各种茅台酒搞了50瓶过来,往柜子里一放,点缀着放些洋酒,红酒及其他装饰摆件,把酒柜内嵌的灯条打开。
整个酒柜看着是豪光闪烁。
唐建军跟姐夫开玩笑道:“以后若我败了,这一柜子就是我东山再起的资本,姐夫你不是送我酒,是给我送了条后路啊”
姐夫笑呵呵的说他一天就怪话多。
这时唐建军的姨夫扭扭捏捏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
小声道:“二娃,整把小铲铲给我耶。”
唐建军:“姨叔,你拿铲子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