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旁边住的就是墨染,墨染跟随虞光誉八年时间,也是从宸元帝手里获得的第一份重赏,此次战伤退休将养,对于墨染这种习惯了在疆场冲锋的战马还有些不适应。
旁边的穗穗到来并没有激起它太多的兴致,但架不住穗穗对它好奇啊。
两匹马之间可谓是前后交接的同事,说得再亲密点,也能说是传承。
穗穗没有当战马的经验,虽然害怕,但想到日后要和将军崽上战场,那可是极具危险的事情,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将军崽好,都得把本领练上来,就想着和前辈取取经。
“昂昂昂”
墨染忍不住换了个方向,打屁股朝着隔壁新来的小马。
不到三岁的穗穗在它眼里就是个精力旺盛没定性的小朋友,太有点太过吵闹了。
穗穗见到对着她的马臀,立刻想到白日里被轻浮将军崽评估屁股的场面,有一瞬间思绪飞到别的地方去:
好马的屁股是瞧着不一样啊。
墨染只觉得背后一阵凉意,犹豫了会儿还是转过身,将屁股挪到别的地方去,身躯恨不得挤到另一边的木板里去。
穗穗立刻回归到整体上,继续嗬嗬嗬地叫。
“前辈,我是新来的马,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在战场上怎么躲避敌人啊?”
“前辈,将军崽坐上来会不会把我压垮啊?”
“前辈,在战场上怎么区分敌我?我要是冲锋陷阵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自己人怎么办?”
……
墨染第一次拉长马脸,只觉得背后吵吵嚷嚷,想要凭借气势呵退她,但没想到她更加兴致勃勃地凑上来,它往哪里躲,穗穗就伸过来个马头。
墨染只有一个念头:快点把她挪到更远的马厩去。
墨染决定用冷漠来应对,可它低估了穗穗的毅力,她自带一种熟络且忽视周围气氛的技能,到最后墨染精疲力尽,只能随她去了。
不是它不想回答,而是完全听不懂穗穗在乱叫什么。
若是墨染此时能开口,一定会控诉:
你们知道我一晚上怎么过来的吗?
来了匹外地马一句话一个语法都不对,完全听不懂她叽里咕噜昂昂嗬嗬在说什么。
系统看得都同情,一匹马被骚扰得生无可恋,它赶紧把大致得任务传达给穗穗,暂时解救下本来身心就疲惫退休马。
“穗穗,此次任务目标是虞光誉,他的结局是战死沙场,但死得很蹊跷,我们这里没有记载原因。”
穗穗立刻来了严肃起来,不再骚扰墨染,墨染虽然奇怪她为何突然停下来,但心中忍不住感谢,赶紧闭上眼睡觉。
“是功高盖主被皇帝设计的吗?”不怪穗穗如此想,多少武将都逃不过这样的宿命,差别只是下场惨的不同程度而已。
系统否认,“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虞光誉四年后死在和北边异族的战场上,宸国兵败,宸元帝立太子御驾亲征。虽然最后赢了,但身体留下隐患,就算是过河拆桥也不会拿宸国做砝码。”
宸元帝显然脑子没问题,而且这场仗打得很蹊跷,一个自己打天下起家的皇帝,居然在这一仗中出现如此多的意外,怎么瞧都觉得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