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大学附属鸿达医院的康复中心里，周小磊双手紧握把手，缓慢而坚定地迈出一步。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病号服。物理治疗师在一旁鼓励道：“很好，周先生，再坚持一下！”
突然，周小磊的右腿一软，眼看就要跌倒。
就在这千钉一发之际，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他。
“小心点，兄弟。”林子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太勉强自己。”
周小磊回头，露出一个疲惫却感激的笑容：“谢谢，我没事。”
林子豪扶着周小磊坐下，递给他一瓶水。
“你今天似乎特别拼命，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小磊喝了口水，眼神变得坚定：“我想尝试一下张医生说的那种方法。”
林子豪挑了挑眉：“你是说……那个虚拟现实治疗？”
周小磊点点头：“没错。我觉得，也许只有彻底面对那场车祸的阴影，我才能真正康复。”
林子豪沉默片刻，最后郑重地说：“好，我陪你一起。”
两人来到张雅雯的办公室，却发现门紧锁着。
正当他们犹豫是否要离开时，张雅雯匆匆赶来。
“抱歉，我刚才在和调查组的专家讨论。”张雅雯气喘吁吁地说，“你们找我有事吗？”
周小磊深吸一口气：“张医生，我想尝试那个虚拟现实治疗。”
张雅雯的表情变得严肃：”你确定吗？那个过程可能会很痛苦。”
周小磊坚定地点头：“我准备好了。”
张雅雯看了看手表：“好吧，现在医院里人少，正是个好时机。跟我来。”
三人来到一个隐蔽的治疗室。
张雅雯熟练地操作设备，为周小磊戴上头盔。
“记住，”张雅雯叮嘱道，“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冷静。如果感觉太过痛苦，就说‘停止’，我会立即关闭程序。”
周小磊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随着程序启动，周小磊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他的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指节发白。
“我看到了……赛道……观众……引擎的轰鸣声……”周小磊断断续续地说。
突然，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不……不要……前面有车……我要撞上去了！”
林子豪紧张地看向张雅雯：“要不要停下来？”
张雅雯摇摇头：“再等等。”
周小磊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痛……好痛……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就在林子豪忍不住要阻止时，周小磊突然安静下来。
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脸上的痛苦表情也渐渐消失。
“我看到了……”周小磊轻声说，“蓝天……白云……我好像在飘浮……”
张雅雯露出欣慰的笑容：“很好，周小磊。现在，慢慢睁开眼睛。”
当周小磊摘下头盔时，林子豪惊讶地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异常清澈。
“感觉怎么样？”张雅雯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