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隐说着神医的最后一句话,声音虽然沧桑可是陆河隐却是一直记得,神医最后说,“你去告诉那臭小子,就说我要走了,照顾了他这么多年,我也算尽力了,以后的路就靠他自己走了,我呢我这个糟老头子要拿着药回谷了,出来这么多年,总要这根落回土里。”
这一说完,陆河隐便是被赶出了院子,而冬平则是依依不舍的望着眼前的“玲珑”姑娘,而陆河隐心思
沉重,自然没注意冬平的神色,便是回了南山院。
坐在玲珑的旁边说完一切,陆河隐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待了这么多年的神医如今是说走就走,也不知道那些埋在树下的酒应该怎么办。
也怪不得神医这些年从来没有成过家,娶过妻,生过女。如今走倒是可以了无牵挂的走了,或许从一出谷开始神医便是渴望着回去。
如今也算是成了多年的牵挂,如此一想,陆河隐便是嘴角一勾,失笑了起来。
望着如此的陆河隐,玲珑在一旁静静的坐着她知道公子此刻肯定是心情不好,跟他住在这么多年的神医,现在说走就走,而且还不能以自己的身份跟着神医道别,想想就让玲珑觉得心疼。
抿了抿唇,终于鼓起了一些勇气,拉住了陆河隐的手,然后说道,“我会一直陪着公子的。”
陆河隐握着玲珑的手,桃花眼微眯,突然一把上前将玲珑抱住,整个人缩在了玲珑的怀里,听着玲珑剧烈跳动的心跳。
玲珑先是一愣,对着陆河隐的头顶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又是心脏狂跳的将人一把抱住,
脸也止不住的红了起来,抱着公子她觉得很温暖。
陆河隐抱着玲珑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用脸贴着玲珑的胸,嘴角轻轻勾了起来,眼神温柔而又柔和。
侯府的一处偏门外神医收拾了一堆东西,而冬平正一样一样的帮着神医往马车上搬,而神医站在一旁眼神复杂的看着冬平,“你真的不跟我回去?”神医有些惋惜的说道。
冬平搬东西的脚步一顿,为难的摇了摇头,然后将东西放在马车上以后,才又回来对着神医比划道,“我……我想留在这里找我的母亲,所以不能跟师傅你走了,是徒儿不孝,不能……不能一直照顾师傅,不过若是找到了母亲,我一定会去谷中找您,给您尽孝。”
神医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个老实孩子,陪了他这么多年突然就不在身边了,想想还是有些舍不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指着说道,“这是去谷中的地图,你好好收好吧,有空来看看为师,唉,你好好保重吧。”
说完就是无奈的爬上了马车,望着冬平的背影慢慢消息在了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