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觉得不忍,遂摸来了晏晓雨一直揣在怀中的黑色药瓶,打开盖子看了看里面的血色脂膏,便用手指摸了些许涂在她的伤口上。
血痕膏的凝胶过了片刻尽数被吸收进了肌肤,那朵海棠花便更显光滑细腻。
思量之下,司徒铉起身套上衣袍,也顺手将黑色药瓶的血痕膏揣进怀中,才出去命人请来太医院的宫影。
日头初升,宫影急急忙忙赶来敬安王府复命,于碧霄阁书房内会见了司徒铉。
“王爷急召属下前来,可有何事?”宫影行过礼,在司徒铉让他起身后,不自觉的捋了捋胡子。
“本王问你,有何方法去处人皮肤之上的文身?”司徒铉问完,便冒出一肚子火起来。
宫影沉思片刻,道:“王爷,这得看颜料浸入身体的深度而言。若只在皮肤表层,
便还好说,若是进入了血肉,可就难清除了。”
听宫影也没完全的把握,司徒铉浓眉拧紧,侧身看了看外面,便道:“你跟我去看看。”
之后,司徒铉引宫影去了寝房,先将晏晓雨外露的春光遮挡好,只露出一个香肩在外面。
宫影上前查看,凝神片刻就轻微摇头,片刻后却又俯下身嗅了嗅,才大惊失色的起身向司徒铉禀报:“王爷,夫人的这文身怕是去不掉了!”
“为何?”他紧张起来,对此又感到束手无策。
宫影是他信任的得力助手,也是世间少有的妙手神医,既然他都这么说,只怕穆春烨在点下这朵牡丹花时,就打算横亘在他俩之间。
宫影道:“给夫人刺下这文身之时,便刺得过于深入,且滴入的颜料不同寻常之物,很快融进了夫人的血肉之中。”
司徒铉瞪着宫影,竟不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纠葛。
宫影又道:“按说一般的红色或黑色印记,用药物能褪去大部分的颜色,但夫人这里的红色痕迹有淡淡的香气,且会随着体温而发生颜色变化,只怕……”
“只怕什么——”司徒铉已经没那么多的耐心听宫影吞吞吐吐的讲
了。
“只怕有毒液浸入了夫人体内。”
司徒铉沉着脸靠近榻前,当即点了晏晓雨的睡穴,才提高声音厉声问着:“你看不出来?”
文身上若下了毒,宫影没理由看不出来,这会儿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司徒铉这才点了晏晓雨的睡穴,不让她探听到任何不妥的消息。
宫影复又转身看了看,摇摇头才道:“这种毒叫血痕膏,涂抹过后会穿透肌肤,令那一处的皮肤呈现血红色。若身体上单纯的携带此毒还无害处,但若融进颜料,又行男女之事,只会令毒性加剧。”
“血痕膏?”司徒铉呼吸凝滞,又看了看睡得沉静的晏晓雨,自昨夜跟自己欢好过后,就每层太过眼,她的眼泪有一半是阖上双眼后流到脸颊上的。
之后,他从怀中取出黑色小瓶,交与宫影查看。
宫影一拧开便惊讶道:“王爷,正是此物!血痕膏,有加速消肿和修复改善的作用,让夫人的肌肤看来更滋润光滑。”
“可暗含的毒不容忽视,因而,普通医者只用芦荟行祛毒养颜之功效,而血痕膏却是从芦荟花中提取一定的毒素,累积成小小的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