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咱们陈国除了敬安王和镇西将军孙天傲,有几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说得有理!”
“你难道不知,那近来接二连三受封赏的定国将军,正是新受圣宠的宸妃娘娘的父亲吗?”
“这也难怪……只是,官家的事向来纷繁复杂……”
这几人一边喝茶
,一边又讨论起自己对书中的见解,又还得空说起了宫闱秘事。
墙角跟,晏晓雨实在有些饥饿难当,叹着气的工夫,茶楼里面的那几个书生又吵闹起来。
一个刚到场的白衣书生一落座便道:“皇城脚下贴了告示出来!”
“何事?快细细说来!”
那白衣书生像是喝了口茶,深吸口气才将所见所闻一连串的吐出来。
“你们肯定不知道!宸妃娘娘怀上龙嗣,皇上万分欣慰,已经贴了布告出来,要大赦天下秋后斩首的疑犯!”
“当真如此?”在座的皆是震惊不已。
有的连端在手中的茶也没喝,便继续问道:“这宸妃娘娘什么来头,短短时日,竟也叫皇上如此盛宠,听说就连毓妃也失宠了!”
“官家的事,谁又说得清?”
众人一阵叹息,便说道起了诗文上的事。
忽而,又有人说了句:“我叔叔在礼部做差事,他说现在颍都不太平……”
“怎么能太平?”
“为何这么说?”
“敬安王爷好似要奉诏南巡,而且皇上还给他指了块封地……”
“哪里?”
“南陵城。”
“这可胡说不得!”
几人便悻悻的埋下头喝起了茶,开始正儿八经说道近来看书的心得,又还相约
去字画铺选些笔墨纸砚……
晏晓雨深汲一口气,将脏兮兮的小脸往上一扬,努力让不平的心静下来。
他们说,司徒铉要南巡,还被指了封地,究竟是真是假?
不过现在颍都城里都没什么消息,也许是这些书生道听途说,他们本就闲来无事,整日堆在一起八卦无可厚非。
靠在墙角跟做了阵子,她偷偷从布包裹里摸出一颗碎银子,捏在手心,便朝着对面卖酥油饼的摊子走去。
当她敛去神色,目光呆滞的朝摊贩递去碎银子时,那摊贩还诧异的盯着她看了好几眼。
“客官要几个饼?”
“能拿几个就拿几个。”晏晓雨道,她也不清楚那锭碎银子能值多少钱,但看着商贩的反映,只多不少。
商贩愣了一瞬,当即麻利的给她包了五六个,还说:“客官,买几个饼,拿铜板就行了,你这一两银子,小的找不开啊!”
“给我拿几个饼,剩下的不用找了!”她也豪气的说了句,顺便在摊贩闪闪发亮的注视下,拿过饼潇洒的转身离开。
这小贩估计是傻眼了,这辈子也没见过一个乞丐拿出这么大手笔的钱财来,还不让找钱。
“真是活菩萨啊!”小贩一边看着晏晓雨离开的背影,一边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