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风猛地一拍大腿,顿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便赶紧对着晏晓雨着急的说:“门口的家丁说,娘娘您的母亲刚刚出府去了。”
“怎么没拦着呢?”晏晓雨下意识的问了句。
跃风一脸为难的回道:“拦不住,所以
晏晓雨二话不说,直接把孩子塞进跃风怀里,人就朝着外面跑了。
跃风见她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王爷又是一脸焦急的盯着她,便赶紧将小悠悠送回奶妈手里,推着司徒铉的轮椅追上去了。
南陵府外,晏晓雨还没走躲远,就被一辆飞驰而来的马车撸走。
司徒铉和跃风一出大门,就见一辆马车疾驶而去,等在街面上左右看了看,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呢?
“王爷,人不见了。”跃风察觉事情有变,立马回禀。
“我看得见!”司徒铉顿时黑沉着脸。“调集人手。”
“王爷是要……”
“全部捉了。”
待他们准备人手后很快赶到百里府时,百里府早已人去府空,后探子去报,半个时辰前有两辆马车从东城门离开,看样子像是百里家的一行人。
城东的小官道上,一辆宽敞的马车一闪而过,速度之快
,令路上的几个行人无不是瞠目结舌。
马车外,一个粗壮的大汉正在驾车,另一个粗壮大汉则是扬鞭驱赶身下的骏马,伴随马车左右,一路向北而行。
马车内,唯有百里寒和白长欢二人,两人静静对峙多时,却是离着南陵城越来越远。
白长欢不发一言,知道马车猛烈地颠簸之后,百里寒及时出手把她截住,她宁愿磕到马车壁上,也拒绝他的好意:“百里寒,你凭何带走雨儿?”
百里寒眸光一沉,他二十年未跟女儿相见,为何不能带走她?而且,以她体内毒素累积的情况来看,也必须跟他会歧国。
那血痕丸是霍先生研制出来的,世间罕见,他能制出来,必然会研制出解药,那么雨儿这辈子才不会被这毒困扰,这也算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百里寒喊着声音安抚着:“欢儿,你恨我可以,但不能对女儿这么绝情。”
“我对她绝情?”白长欢忍不住笑了。
百里寒冷笑一声,“你若不是为了给晏景琛那小子夺得王位,怎么会逼着女儿复国?”
“你——”她不是逼,她只是希望女儿能坚强勇敢一些,挑起肩头的胆子,为他们的父王把属于他们的权力继承下
去。
明明是他们父王一辈子的心血,为何到头来会成了别人的新嫁衣?
所以她不甘心,才要安儿积极振作,谁知道她却一念之下离开了晏国,并还消失多年不见。
“也许,一切都是我的错……”
白长欢也不再狡辩,这件事,她有不可饶恕的责任,如果她不曾言语刺激到女儿,女儿绝不会来陈国走一遭,这一遭,其实并非福气啊。
百里寒听白长欢满目自责,便将脸别开,看向窗外,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悔恨不已。
一念之差,往往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