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飞雨看了眼手中的赤金令牌,冷漠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司徒铉只道:“按照我的吩咐,马上回颍都办事。第一,让咱们的人准备兵马粮草。第二,把这封信交给赵轻水。”
除却陈国本身储存的兵力,还要准备更多的兵马,必然要找赵轻水出手,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司徒铉知道这笔人情他自然愿意给自己。
司徒铉把身边的一封写好的信拿给越飞雨,又道:“然后带这块令牌去丹阳一趟。”之后,他把令牌交给了越飞雨。
跃风不禁想到,丹阳正是陈国北境之地,虽然也有敬安王府的一批兵马,但王爷从来不动用,为的就是被人
察觉。
“王爷是想……”
“赵国那边可能指望不上了,以防万一,必读得用那边的人……”
司徒铉回神看了看越飞雨,又道:“第四个,你回颍都的时候,还要暗中提醒孙天傲,注意歧国边境的动静。”
跃风问他:“王爷,孙天傲也不是真心依附于你,他会如你所料的这样吗?”
“他是个喜欢打仗的人,巴不得歧国呢!”
之后,司徒铉冥神想了想,又去书桌前写了一封信,命越飞雨上前听令:“把这封信亲自交给她,告诉她这边的形势,她的目的无非是助得晏景琛复国,只要我满足她,她就必须听我的安排了。”
“是,王爷。”越飞雨道。
“告诉她,如果她不听,不被冯虞弄死,我也不会放过她。”他道,“不管皇帝病情如何,最重要的是在我回去前,让她尽可能的保住对宣王有利的形势。必要的时候,让她找毓妃一同商量。”
“飞雨领命。”越飞雨得到信物之后,飞快的离开了南陵府。
书房内只有二人后,跃风道:“王爷,穆春烨逃走了。”
“哦。”司徒铉重新坐回自己的轮椅上,突然对这椅子不仅十分的习惯了,还生出些
依赖来。
“他身边的那个影子实在厉害,不但功夫高深,还会些蛊毒术。”
“穆春烨他回颍都城还是去哪里了?”
跃风思忖片刻,只压低声音回道:“朝东边去了,估计是会经过梅州,到达歧国的齐城境内。”
司徒铉还以为他会回颍都呢,但如今颍都一片混乱,他也不必费心费力的整顿。只怕他回歧国,会是准备一场大动作。
夜越来越深,原本腥风血雨的南陵城复又陷入安静之中。
第二日上午,晏晓雨醒来后,正在梳洗时,司徒铉便道:“带你去见一个人。”
“是谁?”
彼时,她正坐在镜台前梳理着自己的满头青丝,司徒铉走过去,轻轻抚弄她的头发,满目爱意。
“晏景琛。”他道,已经派人将晏景琛接来了,他自是也听过自己母亲亡去的消息。
“他哭得厉害,你去看看吧。”
晏晓雨怔了怔,看着镜中的人,一时接不上话来,这晏景琛,她可是从没见过呢,凭着脑海里的影响,约莫记得他是个长相微微圆润的少年,不知如今是何模样了?
晏景琛会当她是自己的姐姐吗?
两人收拾一番,连早饭也没顾得上吃,就朝着前院的一处院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