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便说得通皇后为何要挖空心思,舍易求难,意欲活捉林月涵。
芸娘此时脸色更是难看。
她脑中不由浮起一幅惊悚的画面。
自己的女儿被人用沉重的铁链锁着手脚,手腕每日都被锋利的刀刃划开,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瘦弱苍白的腕间,滴滴落入雪白的瓷碗
往日的情景再现,芸娘的泪顿时汹涌的流淌下来。
“二殿下求你救救涵儿!”
她一边声泪俱下的求着,一边在萧逸风面前跪了下来。
萧逸风听着芸娘的哭泣,越发心如刀绞。
他一边将芸娘从地上扶起,一边强作镇定的劝慰着,“伯母,你先不要着急。既然皇后捉她是为了喝她的血,她的性命应是暂时无恙。”
“可是每日取她的血,会一点点将她榨干!而如今她又怀着身孕”
芸娘一想起女儿即将遭受同自己一样的罪,便再也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
“伯母,你放心!若此事真是皇后所为,我便是将她那里翻个底朝天,也要将月涵找出来!”
萧逸风扶着芸娘摇摇欲坠的身体,斩钉截铁的说道。
听到这句,芸娘的神色稍稍安定,渐渐止住了哭泣。
“伯母,你先回母妃那里等消息。”
萧逸风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对忠叔吩咐道,“立即将伯母送去母妃那里。”
将芸娘安排妥当之后,他便向丽阳公主告辞,“皇妹
,此番为兄多多有叨扰,还请皇妹见谅。”
丽阳公主温声说道,“皇兄不必如此见外。林太医曾救过我的命,又是皇兄心爱之人。如今她既出了事,我也是于心难安。若是有了她的消息,万望皇兄派人知会一声,也好让我安心。”
“好!”
萧逸风简短回答了一个字,便将手一拱,转头离去。
他此时并未留意,在他的身后,丽阳公主的唇角已是微微勾起,目中露出了阴鸷之意。
待萧逸风的身影渐渐消失,贴身宫女方才对丽阳公主说道,“幸亏公主神机妙算,一早便料到二殿下会前来寻人,还事先教了奴婢那一番说辞。”
“我这个皇兄,是个少有的情种。我一早便看出来,他对那林月涵格外不同!”
丽阳公主一边勾着唇角缓缓说着,一边掀开锦被,从床上起身。
“公主,你身体如此虚弱,还是好好在床上静养为好。”
贴身宫女见状,连忙上前扶着,急急进言道。
“为了这一出戏,我特意饿了好几天。如今好不容易熬到今日,我可是迫不急待想看看林月涵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丽阳公主唇角的笑意越发阴冷,她强力稳住身形,扶着贴身宫女的手臂,缓缓向内室走去。
而宽大而奢华的房内,林月涵此时正双目圆瞪,定定望着悠然走进的丽阳公主,喉间发出“呜呜”的声响。
“林太医,刚才为了应付外面的人,不得不将你的口堵住。还望林太医不要
见怪!”
丽阳公主见林月涵一幅十分吃力的模样,轻笑道。
继而她将手一挥,对贴身宫女示意。
贴身宫女会意,立即上前,将林月涵口中塞的布团取了出来。
“丽阳公主,你为何要这么做?”
一张口,林月涵便厉声对丽阳公主问道。
自己同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她为何要设计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