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一辆轿撵匆匆赶来,穆卓识走了下来。
“太子殿下,您来了。”薛连画掀开窗帘。欣喜的跑了下来,朝穆卓识跑去,差点被绊倒。
然而穆卓识却绕开薛连画,走向薛抹云。
“我来送送你。”穆卓识拿着一盆小绿植,递给薛抹云。
“这是……”薛抹云看到那盆植物绿的喜人,朝气勃勃。
“这是你送给我的绿植,有一次不小心摔了,根基都折断了,叶片全都摔烂了,我曾以为它会凋零,后来没想到它竟然坚强的活了下来。最后成为我房中最喜人的植株。”穆卓识希望以此鼓励薛抹云,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下去。
“谢谢。”薛抹云明白他的意思,感激的看着他。
薛连画看着穆卓识绕开自
己,好不尴尬,心里恨极了薛抹云,伤心不已,失落的走回马车上。
“这不是与你指婚的太子殿下吗?怎么,他竟不是来看你?”薛少梨明知故问。
“薛抹云这个贱人。”薛连画低声怒骂,止不住捂脸哭了起来。
“这一路艰险,你若是遇到什么不便之处,尽管传信给我。”穆卓识的话与穆赢如出一辙。
“谢殿下关心,我该上路了。”薛抹云说着,只见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完毕,薛连画催着上路了。
“一路保重。”穆卓识依依不舍的挥着手,朝着薛抹云的马车呐喊。
穆赢远远站在城楼,没有去送薛抹云。他不知道道别该说些什么。能做的已经做了,见了薛抹云,那些絮叨的话他也说不出。只得站在城楼,看远风相送,伴君远行。
薛抹云走了,整个京城突然变得空荡荡的。走在繁华纷扰的大街上,穆赢感觉每一个面孔都那么像薛抹云,但是又都不是她。他翻身上马,快速回府,希望你能尽快把手中的事情处理完,既不感觉时间过得那么慢,又能在在时机成熟的前处理完所有事,之后好全心全意去找薛抹云。
穆政看了一下小蝶的画像,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薛抹云的笑脸。他回到养心殿,开始拼命的处理政事。只有岸上那盆绿植,郁郁葱葱。
马车一路颠簸,很快就走出了京城。在看到那些繁华都离自己远去,走的路越来越偏僻的之后,薛连画跟薛少梨心中终于忍不住,在车中痛哭。
哭了好久,两人又被马车颠簸得不行,头昏眼花,上吐下泻。蔫巴巴的躺在车中。想到之前过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出门都是八抬大轿,平平稳稳。而今吃的粗茶淡
饭,穿的粗布衣裳,两人绝望至极。
薛抹云以前就受过训练,这些小颠簸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不在话下。她尽量挤在一角,任由她们躺着舒服一点。
这天下午,车已经走了两天,烈日灼热,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几人下车坐在树荫下暂且休息,一天只能休息一会,不然不能准时赶到清水县上任,还要受到惩罚。穆政心里对薛段升怨恨,势必不会放过他。
薛少梨跟薛连画躺在地上,感觉天旋地转,口渴不已。
柳絮扶起薛少梨,拿水壶一点点给她喂水,薛连画看到了,软弱的呻吟:“水,我要水。”
然而当柳絮拿过来时,水壶中已经没有了水,这一路水本是够用的。但是薛少梨跟薛连画身体不爽,用了大量水,此时壶中一滴水也没有了。
薛连画将水壶倒转过来,大张着嘴巴,却接了个空。
“啊!”她烦躁的把水壶丢到远处,抓狂的大叫。
薛抹云坐在一边,口干舌燥,这一路水都是两人霸占着,薛抹云懒得跟她们争。此时一滴水都没有了,前面离客栈还有一段路,到那里才能补水。薛抹云身体底子好,倒是没事。
只是看她们俩,病恹恹的,身娇肉贵,万一再不喝水,有可能撑不下去。薛抹云无奈,站起来捡起水壶:“等着,我去找水来。”
薛抹云说着朝密林中走去。
“小姐,等等我。”兰芝不放心薛抹云,赶紧跟了上去。
看着薛抹云远去的背影,薛连画撑着靠在一棵树上,指着薛抹云怒骂道:“都是这个小贱人,扫把星,害我们一家沦落到这个地步,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薛连画身体瘫软的不行,嘴巴还是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