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禾当晚拿到瓷瓶,便交给鬼医。
鬼医闻了一下新鲜的血液,嘴角一勾,笑问“怎么样,你这凶神恶煞的模样,有没有吓着那位娇滴滴的妹子?”
萧锦禾一个冰凉的眼神丢过去“快去配药。”
“配药是小事,草民很好奇,那位妹子,长得容貌如何?”鬼医饶有兴趣,想知道这位禁欲高冷范的摄政王,和一个女子,孤男寡女,夜闯深闺,不知道会不会猥琐发展下去。
他很好奇,这个不识女色,禁欲系的王爷会被哪个女子收服。
剑眉微蹙,脑海不由想起他取血时,那一颤一颤,挂着泪珠的睫毛,以及那害怕的小模样,不得不说,那张脸,还是能看的。
他知晓这个大胆的鬼医揶揄自己,未免被他烦,他说道“貌丑无盐。”
“不可能,金蛛和我一样是外貌协会,基本上,能被它看上的,除了血属阴,稀缺之外,还有就是,容貌一定过人。”鬼医握着瓷瓶,瞧着大步流星离开,不想和他多言的萧锦禾,大声道“摄政王这是害羞了么?”
挺拔的身影一顿,萧锦禾差点折回来,把鬼医胖揍一顿,割了他的舌头,也好过听他胡言乱语。
害羞?
是辣眼睛还差不多。
那个女子,不知廉耻,行事孟浪,毫无端庄之态,竟然当着他的面便袒胸,别以为他不知晓她
的小心思。
没想到,闺阁中的女子,竟然这般不堪,他轻蔑嘲讽一笑,再也不搭理鬼医,等他医治好那位,便把他们双双解决了干净,免得给他找麻烦。
一男一女,都不是正经的人,说话做事,都能让他有种活活掐死他们的冲动……
午膳后,萧锦禾刚放下碗筷,黑棋进来,道“王爷,那位云二小姐,去了大牢,这是她和赵氏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记下来,还望王爷过目。”
萧锦禾瞥了眼他手中的厚厚一叠纸,暗想她们还真是不惜浪费口舌,等他看了那些含枪夹棒,嘲讽奚落的话时,头更疼了。
都是些毫无营养的话,不看也罢。
萧锦禾问“她和赵氏,有何冤仇?”
黑棋最近打听了不少云慕心和赵氏的恩怨,说道“云二小姐有个胞弟,月前为了救她被剁了一根手指,生母早逝,似乎被继母欺负的狠狠的。”
“之前都是逆来顺受,忍气吞声,不知道为何,两个月前,突然变了心性,开始反抗继母,一来二去,便闹大了,直到王爷出现……”
萧锦禾对后院的那些肮脏,不流血只流泪的事情并不在意,他没有后院,从小是孤儿,是萧家养大的,一直在外,倒是没经历过后院那些扎心的事情。
倒也听说一些,却没放在心上。
想着那双坚定又明亮的眼神,以及
时不时透露出的狡黠的光芒,他道“她不像是吃亏的人。”
对着他,都敢讨价还价,还敢威胁戏弄,胆大包天的女子,怎么可能那么好欺负?
“听闻也没少吃亏,若不是她胞弟阻挡,恐怕手指已经被剁了。”黑棋想着那般漂亮的一个美人,若是剁了手指,还真是令人扼腕的。
好在,有个胞弟护着,想着那般如花似月的人儿,一伸手四根手指,倒也是扎眼的。
“你对她,似乎很怜惜?”萧锦禾眸光冷冷的看去,眼眸中透着一抹不悦,七分不爽,还有两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