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听了吓得跪了下来,“微臣怎会害您。”
顾长安小腹突然又疼痛起来,身子突然发软,一时没了力气,汤婆子滚落在地上,外面站着的人都不敢出言。
李荣膝行着上前两步,为顾长安把了脉,眉头一皱,“怎么可能?分明是温和补气血的药,怎么变得这样?虽有几味药材药性大,却也断不会如此。”
顾长安弱弱的问道:“究竟是什么……症状。”
李荣皱眉,回禀着:“微臣依着小主的脉象来看,小主这是服用了致寒之物,这才导致体内寒气愈发严重,依着小主的
身子来说,若是再多服用两天,日后怕是连生育也不行了,若是一直喝下去,便会如罂栗那般会上了瘾,身体日渐消瘦直至……”
顾长安听了一怔,手不觉攥起了被褥,冷着声言:“究竟是谁?是谁这般狠毒的心,要这样害我。”
李荣跪地叩首,言:“微臣是清白的,正如小主所言,微臣与您无冤无仇,又如何会害您。”
顾长安半眯着眼,“我是喝了你开的药,你自然要负责到底,总归,这件事若寻不到真凶,你也脱不了干系。”
李荣正色道:“微臣会向小主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是当务之急还是止了小主的疼痛,让微臣来为你开服药吧。”
顾长安当下腹中绞痛难忍,也只好应下,“且信你。”
巧珠却上前一步,道:“小主先前便是喝了你的药才这般的,如何能再喝你开的,再出了事可怎么好?”
李荣冷着脸,回着:“只微臣一个太医得空,不吃微臣开的这服药,难不成还让你家小主一直忍着疼痛不成?”
巧珠微嘟着嘴,“若是饮了你这药,毁了我家小主的前程……”
李荣冷着声打断了她,“那便拿微
臣和家人的性命来抵了。”
顾长安没由来的信任李荣,却是觉得今日的巧珠有些奇怪,却也说不上来。
“微臣有方法能寻出真凶来。”李荣垂着头,又言:“只需让小主宫里的人依次端来一盆水,盆里撒上微臣特制的粉末,这致寒的药物本就最易沾染在手上,何况以若是沾染了这致寒之药,十指便会发热蚀骨之痛。”李荣让四喜去太医院去取那特制的药粉。
顾长安无力的应了一声,觉得腹中疼痛好些了,这才由人扶着起了身,坐到铺着软垫的椅凳上,这才又传来东配殿所有的奴才婢女,吩咐着各自打一盆水来。
整个殿里静得出奇,这时四喜从太医院回来,将一绿色的瓶子递给李荣。李荣上前一步请示了顾长安,待她点了点头,这才拔出塞子依次在盆里撒了些粉末。
顾长安笑着对巧月说道:“要委屈你了。”巧月忙摆手说“不委屈”,乖觉的站在一旁。
顾长安朝着巧月递了个眼神,巧月心中明白,清了清嗓子道:“咱们东配殿里出了背主的奴才,妄想着害人,为了各自的清白,咱们都将手浸入水盆里测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