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雅间并不大,却足够四五人饮茶谈天。
小二请夏瑶落座,便要退下,却被夏瑶给唤住了,“哎,这位小哥,敢问你家掌柜贵姓?”
“我家掌柜您都不认得?”小二挑眉,“您是外地来的?咱们掌柜乃是京城一枝花,人送外号花妖!就姓花,名繁。”
花繁。
竟也是个不寻常的名字。
果然也只有那样的女子才配的上。
眉宇间透出的欣赏之色令得小二很是满意,这才道,“您先在这儿坐着,我去给您沏壶好茶来!”说罢,小二便退下了。
大约一炷香之后,花繁姗姗来迟。
“哎呀,这几日作息不规律,略有便秘,让夫人久等了。”花繁进了雅座便在夏瑶对面坐下,与夏瑶见面总共说了两句话,都与茅厕有关。
这般不拘小节的性格,让夏瑶对她平白又多了几分喜欢。
低头微微一笑,“花掌柜知道我是谁?”
她今日并未梳髻,方才小二一直称她为姑娘,可花繁却直呼她为夫人。
闻言,花繁得意的一笑,“这京内还有我花繁不知道的?您就是这些时日以来,宫里,将军府,两位郡主府都在寻的人。”
她果然知道。
夏瑶深吸了
一口气,低头不语。
见状,花繁轻咳了一声,“先前那傻子来与我说过,会让你来这儿寻我。”
花繁口中的那傻子,应该就是拓跋明钊了。
夏瑶这才恍然,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花繁恩了一声,“虽已是知晓,但该走了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说着便伸手而来,似乎是在跟夏瑶讨要什么东西。
夏瑶稍稍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将拓跋明钊给她的令牌交给了花繁。
花繁拿着令牌看了看,又还给了夏瑶,“他既然给你了你就留着吧,日后兴许还有用,说吧,今日来找我是要做什么?”
夏瑶咬了咬唇,“花掌柜可是对这京内之事当真一清二楚?”
“怎么?我像是那种吹嘘之人?”花繁不满了。
夏瑶忙摇头,紧接着道,“那,宫里的事儿呢?花掌柜也知道吗?”
京内的事儿,应该也包括了宫里的事儿吧?
花繁眉心微微一沉,“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我想知道我的孩子,可还活着!”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着,抖得那般厉害,花繁只觉得自个儿的心也跟着抖了起来。
她低头,看了夏瑶的扁扁的肚子一眼,方道,“宫
里的许嬷嬷也是那日给文琪公主接生的嬷嬷,孩子是她抱出来的,众人都瞧见了,的确是个死婴。”
闻言,夏瑶的下巴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怎么会是个死婴,冉雅安将孩子从她腹中取出来的时候,她分明感受到了孩子手脚的动作。
应该是活着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