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跟阿远都惊了。
“这是治病的?用鸡来治病?”阿远瞪大了双眼,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嘛!
花繁也表示怀疑,“你这,要如何医治?”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夏瑶微微一笑,问道,“厨房在哪儿?”
“那,那边……”阿远给夏瑶指了路,见夏瑶拎着那只老公鸡就往厨房走,不由的挠了挠头,小声嘟囔着,“这不还是要吃嘛!”
就见夏瑶一路拎着那只老公鸡去了厨房,厨房里头的人都在各自忙碌着,毕竟快午时了,茶楼虽以饮茶为主,但也要做些简单的饭菜糕点,眼下可都要准备好的。
夏瑶见他们如此忙碌,也不好麻烦人家,只是上前借了菜刀跟碗。
那菜刀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比她从前用来挖草药的锄头不知重了多少。
她将包裹着那只老公鸡的麻袋打开,把那只从头到尾都不曾挣扎过的老公鸡给抓了出来。
到底是养了七年的,份量十足,好似是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似得,那只公鸡用它那双混浊的眼盯着她,如同是看淡了生死一般。
夏瑶深吸了一口气。
今日,算是头一遭了。
虽说这公鸡在自个儿手里并
不挣扎,可夏瑶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并不是什么怜悯之心,而是单纯的害怕。
她压根不敢下手。
“该不会连杀只鸡都不敢吧?”身后,传来花繁的声音。
她一路跟着夏瑶而来,见夏瑶早已准备好姿势,却迟迟没有下手,心中自然已是有了结论。
被人害成这幅样子,她是不想报仇吗?
若想报仇,必然是要狠下心肠,若是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夏瑶自然是听出了花繁语气之中的轻蔑与言下之意。
脑海中闪现出冉雅安将孩子从她腹中取出有抱走的画面,心口猛地一痛,深吸一口气,高高扬起手中的菜刀,用力斩了下去。
那公鸡察觉到了疼痛,终于扬起了嗓子高声一叫,也开始挣扎起来。
可或许是太老了,挣扎得并不厉害。
夏瑶忙将公鸡受伤的鸡冠对准了一旁的碗,让那殷红的血一滴接着一滴的落进碗中。
而后转头冲着花繁一笑,“凡是总归是有第一次的,对吧?”
从她的眼眸之中,花繁看到了她一如既往的温柔,而在那温柔之下,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萌芽。
花繁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什么嘛,只是斩个
鸡冠而已,我以为你是要将这鸡的头都给斩下来呢!”
“噬心蛊非一日两日便能解的,这鸡还杀不得,不但杀不得,还得好好养着,毕竟是花了五倍的价钱买的。”夏瑶说笑起来,花繁却收敛了笑意,变得严肃,“你是真的能治我弟弟的蛊吧?”
不知为何,这三年来她求过无数‘神医’,一个个看着煞有其事,但大多都是江湖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