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自然知道夏瑶这是说给花希听的,掩嘴一笑,点了点头,便是拉着夏瑶出了门去。
独留花希一人在床上,瞪着夏瑶的背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这三年来,除却每夜病发痛苦万分,平素姐姐可是处处依他,这庆丰茶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谁敢给他脸色看?
结果,这女人来了,就是处处与他作对!
待他痊愈,定要好好治她!
花繁的推测半点没错。
第二日,文琪公主便微服私访来了。
因是微服,阿远第一时间并未认出,只道哪家的贵妇人也学人来饮茶。
上前来,甚为热情的招待着,“这位夫人也来饮茶?可要为夫人备雅间?
”
文琪公主的视线在茶楼上下打量了一番,想着雅间封闭,看不清茶楼上下的人,便拒了,“随意看座就好。”
阿远应了声,“那夫人这边请。”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文琪公主落座,“夫人想品何茶?小店前些日子才上来一批雨前龙井,味清香雅致,夫人可要试试?”
文琪公主此番前来哪里是来饮茶的,一心就在搜寻着夏瑶,对阿远的话也是随意应着,“也好。”
阿远呼了一声,“好咧,客稍等。”这便退下了。
不多久端了龙井前来,“客慢用。”说罢,便要走,却被文琪公主给唤住了,“哎,你们这店,就你一人忙乎吗?”
阿远微微一愣,“自然不是小的一人,若是忙时,掌柜的也会前来招呼。”
“就你跟你们家掌柜的?没别人了?”文琪公主继续打探着。
阿远这才起了疑心,微微打量了文琪公主一眼,方道,“客想问什么不妨直言。”
阿远的语气已是不大悦,文琪公主看了自己的丫鬟一眼,那丫鬟会意,方道,“不瞒这位小哥,我家夫人就住在你们庆丰茶楼后面那条街上,每日夜里都会听到几惨叫声,询问了周边人,说
是你们茶楼里传出来的。”
茶楼后头的街上的确是有几家大户。
可联想到昨日花掌柜的话,阿远直觉眼前的妇人没这么简单,于是咧嘴一笑,“小的夜里并不住在茶楼,倒也不曾听闻过什么叫声。不如小的寻了掌柜的出来问问?”
文琪公主方才微微点头一笑,“有劳了。”
阿远道了声客气,便是转身离去,急匆匆的行至后院,花繁才刚刚梳洗完,正站在院子里生懒腰。
见阿远来了,不免蹙眉,“你不在前头招呼客人,跑这儿来偷懒?”
“小的可不敢。”阿远忙将茶楼内的事儿与花繁说了,就听花繁一声冷笑,“我寻思她必然是要来的,没曾想来得这般快。”
正说着,夏瑶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显然也是听到了阿远方才的话。
“我去见见她吧。”夏瑶的声音温柔如初,每一个字之间,都藏着几分坚定。
花繁皱了眉,“你,行不行?”
“我若不去,她不会死心的。”就算是花繁去了,文琪公主也必然是要见到她方才罢休。
闻言,花繁这才点了点头,“那行吧,你先去,我吃点东西就来,饿死我了。”说罢,便率先往厨房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