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躁动,并未惹来花繁的在意,看着夏瑶,一本正经道,“还等什么呢,跟着念啊!”
夏瑶却因着躁动有些出神,只好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一幕幕血腥的画面。
“一!”花繁又用突厥语说了一句,也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眼下的脾气比往日都要易怒些。
夏瑶只好跟着念了一句,‘一’。
话音出口,胸口一片翻腾。
花繁紧接着又用突厥语说了“二”。
而当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二人体内的烦躁已是压抑不住,只见夏瑶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襟,而花繁更是一脚踹在了马车上。
使得那车身剧烈的摇晃了两下。
车夫察觉到了不对劲,忙停下车来查看,掀开车帘,却见花繁与夏瑶二人双眼通红一片,齐齐看他,就如同两只饿极了的野兽一般。
车夫吓坏了,“掌,掌柜的,您,您没事吧?”
听得他这般问,花繁烦躁不已,“能有什么事儿!还不速速回去!”
“哦,好,好!”车夫慌忙驾了车往庆丰茶楼而去。
车速快了些,吹进马车内的凉风也多了些。
那一抹抹的微凉抚在二人的脸颊之上,多多少少让二人都觉得舒服
了些,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直到马车在庆丰茶楼前停稳,二人方才齐齐睁开眼。
看着夏瑶不整的衣衫,还有马车上那一脚踹裂的木板,花繁眉心微蹙,“我们方才,似乎很不对劲,你说,是不是那个文琪公主给我们下蛊了?”
夏瑶也是紧皱着双眉,方才脑海中的血腥场景也让她想起了些许。
“咱们的确是中蛊了,但,与文琪公主无关。”
“那会是谁害咱们?裴将军?”花繁想不明白,他们二人是从将军府出来之后才会有此异样,除了文琪公主与裴将军,还会有谁对他们下手?
就见夏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方才开口,“姐姐应该知道城外断崖之事吧?”
“你是说,百花灯会那次,你跟将军,文琪公主,还有张承傲在那崖上的事儿?”花繁自然是有听说的。
夏瑶点了点头,“将军的暗卫说,他们赶到时,将军与文琪公主不知去向,而我则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四周全是狱血教教众的尸首,后来冉雅安跟我说过,文琪公主曾告诉她,那些狱血教的人是我杀的。而我却对当时的记忆,半点印象都没有。”
话说到这儿,夏瑶眉心皱了更紧,方才脑海中的
血腥场景再一次的出现,她感觉自己有些窒息,一手捂着胸口,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方才接着道,“我刚才,想起了一些,冉雅安说的是真的,那些狱血教的人,都是我杀的,是我如同野兽一般撕咬着他们,活活将他们给咬死了。”
对于夏瑶所说的这一切,花繁只觉得匪夷所思,“你,你会不会是记错了?你怎么会……”
“我体内有蛊,只是阿史那家族的那本秘籍上没有记载,我也不知该如何解,可我想,我已经知道要如何催动我体内的蛊毒了,就是突厥语的‘一二三’。”
回想方才的一切,花繁微微点了点头。
的确是在她开始数数之后,二人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