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狱血教教主这个名头太过吓人,还是刘大夫本就胆小,听得夏瑶这威胁意味如此之重的语气,那刘大夫竟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小人是无辜的,全,全是公,公主殿下指使,小,小人也是被逼的呀!”
果然有异!
夏瑶眉尾一挑,“你且与我说实话,否则我便叫你瞧瞧狱血教的手段。”
“是,是,小人说!”刘大夫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这才开口,“小,小人乃是四个月前被招入府中,入府之后便发现公主殿下怀有身孕,可,可公主殿下不让小人说,还以小人家中老小性命为威胁,叫小人一个月之后再与将军说,若是小人乖乖听话,就保小人荣华富贵,可若是小人胆敢说出半个字,就,就……”
“行了,我知道了。”夏瑶冷笑,“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五个月?”
刘大夫点了点头,“如今公主
是借着衣衫的遮掩,其实身子已是很重了。”
夏瑶撇着嘴,点了点头。
刻意招了个大夫进来,威胁将五个月说成四个月,不用想也该明白是为了什么。
文琪公主肚子里的那个,应该不是裴弘毅的。
眼见着夏瑶不说话,那刘大夫壮着胆子又多说了两句,“夫,夫人,小人一家世代务农,家中好不容易出了小人这一个稍稍有出息的,小人……”
“放心吧,你今日只是来为我医治脚伤,并未多说半个字。”夏瑶语气淡淡,却是给了刘大夫保证。
刘大夫当下就是冲着夏瑶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不必急着谢我。”夏瑶淡漠道,“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闻言,刘大夫又吓出了一身冷汗来,“小,小人除却略通医术之外,对别的事可谓是一窍不通,小人……”
有些厌烦那刘大夫胆小怕事的模样,夏瑶不悦的皱了眉,“就是要借你的医术一用,给我好好照顾文琪公主跟她腹中的孩儿,绝不可出了差错,否则……”
原来只是这件事。
刘大夫松了一口气,“夫人放心,小人一定小心伺候文琪公
主,定保公主母子平安。”
“退下吧。”夏瑶挥了挥手。
可刘大夫的药方还没写完,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桌上写了一半的东西,“这……”
“都带走吧,我用不着。”就那药方子,苦不说,作用还慢,她可看不上。
闻言,刘大夫慌忙应了声是,将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这就走了。
在门外,好似是跟什么人撞到了,‘哎呦’了一声,但很快脚步声便是越来越远。
就在这时,裴弘毅回来了,拎着一壶热茶,走到桌边给夏瑶倒了杯热水,道,“我方才在外头瞧见了木禾。”
这是在提醒夏瑶,她与刘大夫的对话,被第三个人听见了。
熟知夏瑶的反应很冷淡,哦了一声,便什么都没说。
“不要紧吗?”裴弘毅问,难不成她刻意支开他,跟刘大夫并未说什么?
呵,夏瑶嘴角掠着笑,反正,一切正在按她所预想的发展,不慌,不忙。
“恩,不要紧,我自己扎两针就好。”答非所问。
裴弘毅便也不再问。
他知道夏瑶此次回来,是有大事要做,可在解蛊之前,他并不想参与。
孰是孰非,待他体内的忘情蛊解了之后,再做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