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皇宫之内,裴弘毅与皇上双双负手立于御花园内。
内侍皆被屏退,只站得远远的看着,未得皇上下令,不敢上前。
只是这么远远的瞧着,便觉得今日裴将军来者不善,千万保佑他可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这边,内侍们担心得紧,而那边,皇上却看上去很是平静,“你体内的蛊毒,解了?”
裴弘毅淡淡点头,“是,多亏了瑶儿,前程往事全都记起来了。”
闻言,皇上点了点头,“记起来好啊,总算回归正轨了。”
“皇上觉得,还能回归正轨吗?”
裴弘毅声音低沉,并非是带着质问的语气,可皇上听着,总觉得裴弘毅是在怪他。
就听他接着说道,“昨日夜里,瑶儿在末将怀中安睡,可末将却一夜未眠,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抚着她腹上那道疤,皇上知道吗?那样的疤,末将腹部也有一个,是被的弯刀所伤,当时肠子都掉在了外头,幸得瑶儿医术高明,否则末将早已死了。只是那样的疤,居然出现在瑶儿这样纤细瘦小的身子上,末将无法想象,她当初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绝望!”
昨夜一遍遍的磨蹭着那
道疤,指腹将疤痕的形状刻进了他的心里,如今一想起来,便是一股钻心的痛。
听着裴弘毅的描述,皇上也能想得到,夏瑶的腹部的伤究竟有多恐怖。
不禁微微闭上了双眼,深吸一口气,“是朕没有保护好她。”
皇上的话,令得裴弘毅的眉间有些许的松动,“皇上是在自责吗?”
闻言,皇上这才重新看向裴弘毅,“你中蛊失忆,朕理应是她在京内唯一的靠山,可结果却让她落得那般地步,朕不该自责吗?”
自然是应该的。
裴弘毅点了点头,“皇上今日这番话,也算是让末将心中稍有所安,只是,末将还有一事要问。”
皇上一早就知道,裴弘毅来找他是算账来的。
便也点了点头,没有将他的不敬放在心上,“你说。”
“当日文琪公主早产是为演戏,皇上知不知道?”
闻言,皇上眉心一蹙,看着裴弘毅,双眼满是真诚,“不管你信与不信,朕的确是事后方才知晓她做的那些蠢事。”
裴弘毅对上皇上的双眸,好似是想看明白皇上究竟有没有骗他。
但终究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只得作罢,“瑶儿说,文琪公主一
开始就是假孕,整整十个月,末将却丝毫没有察觉,竟还让她以此事做饵,害了瑶儿与我的孩子!”
皇上深吸一口气,“此事,并非裴将军你所想,也不是旁人能料到的。”
“皇上不曾料到吗?”裴弘毅又问。
皇上猛然一愣,竟一时不知如何说话。